木老先生问木淳,还能不能找到那老头藏在深山里的石头房子。木淳点头,说已经沿途做好了各种标记。
木老先生沉吟:“你们折腾一晚上了,现在都去睡觉,今天谁也不要动,明天一早小淳跟我进山,拜访一下这位天门道的道士。”
我赶忙说:“我也去。”
木老先生看我:“你和你爸爸在家照看病人,这次进山会非常危险,要不是小淳认识路,我都不想带上他。”
老爸这时候说:“木先生,要不然这样吧,让小慈在家守着他妈,我和你们去。”
我赶忙说:“不行,爸,你留在家里。我去。”
木老先生摆摆手:“行了行了,都别争了,明天出发时候再说。”他交待老爸两句,然后让我休息睡觉,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养足精神。
我也确实困了,眼皮子重似千斤。回到屋里,混头胀脑的,从入墓开始,一连串的事让我心神俱疲,全身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我衣服都不脱,上炕就睡,这一觉睡得死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昏昏沉沉出屋,先去了父母的房间,我妈还是老样子,被绳子捆在床上,闭着眼睛昏迷着。
老爸看我醒了,要去做晚上饭,我告诉他别忙了,一会儿到饭馆要点现成的就行。
天黑的很快,我们爷俩勉强吃了点饭,老妈水米不进,真是让人担心,我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我暗暗盘算,明天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跟着木老先生进山,管那胖老头是人是鬼,抓住他先摁住了抽两个大嘴巴再说,此人兴风作浪,祸患乡里,纯属于祸害。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补觉,补充体力,我有强烈的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最近恐怕要出一件大事。
虽然毫无睡意,我逼着自己休息,硬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我拿着扫帚把院落打扫一遍,老爸也醒了,我们简单喝了点粥。又熬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了,我说去找木老先生,商量一下今天进山的计划。老爸告诉我,咱们家的事自己要主动点,别等着人家帮忙。
正说着,木老先生和木淳进来了,木淳老远就说:“今天不进山了,去陈家村。”
“怎么了?”我问。
木淳说:“今早有消息说陈家村出大事了,我们觉得可能跟陈光棍有关系,爷爷的意思是先过去看看。正好你们家有亲戚在那,可以帮咱们打打掩护。”
老爸让我一起过去。
我和木家爷俩出了村,顺着山路往陈家村去。我们村和陈家村相邻不算远,要不然我妈那天晚上也不敢自己走夜路回来。
顺着山路走了几十分钟,就看到陈家村了,我问怎么回事。
木淳告诉我,陈家村有个女人闹了“撞客”,土话叫“撒癔症”,按老百姓的理解就是鬼上身。
现在陈家村的人都传遍了,说女人撞客的鬼就是陈光棍。为什么呢,这女人是他们陈家村的一个资深美女,别看三十多岁,还有俩孩子,可风姿绰约,平时也是放浪不羁。
陈光棍经常有事没事揩她的油,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女人的黄色玩笑。女人就算再放浪,她也得看对象,陈光棍又丑又穷,一身大疮,家徒四壁,又懒得冒泡,她根本就不爱搭理。可陈光棍越闹越过分,开玩笑没有深浅,女人急眼了,告诉自己的老爷们,那男人找了帮人把陈光棍臭揍一顿。陈光棍这才老实,可村里人都知道,陈光棍对这个女人是贼心不死。
要么说这事不禁琢磨,陈光棍前脚自杀,后脚这女人就撞客被鬼上身,说两者没关系谁也不信。
农村人别的不行,传瞎话厉害,陈家村的事马上传到了我们村,木老先生是老中医,经常有到他家拿药的村民,随口就把这事说了。木老先生觉得有问题,这件事不简单,决定先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