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个机会,逼一逼他……”
林轩离开辅导员的办公室之后,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块石头,紧紧地压着自己,简直使自己不能呼吸。他如同一只野兽,在愤怒和屈辱的刺激下异常狂躁。
他迅速找到叶风,和他说清情况后,两人一拍即合。
“行!江天平那个小崽子,劳资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之前这个王八蛋还想勾搭我媳妇儿柚子!现在居然又敢打小报告!都快二十的人了他也不嫌羞!咱们今天就替老师教教他做人!省的这孙子进入社会之后干出什么违法乱纪践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叶风正吃着饭,将筷子一扔,慷慨陈词,大义凛然。
“不过——”林轩将这些事说出来之后,心中的憋闷减轻了些,冷静了一下,突然想到——“辅导员刚才和我谈话的时候,顺带提了一句,江天平好像已经能够聚灵了,咱俩这什么本事都没有,估计打不过他啊——“
“那好办啊,聚灵有啥大不了,又不会什么招数,咱们想个办法阴他一波不就行了?”叶风前半句话还没说完,鬼脑筋一转,一个点子就已经想出来了。“咱们把他骗到图书馆后巷,那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咱俩蹲在角落里,等这孙子过来的时候,给他来一闷棍,转身就跑,绝对万无一失!”
“嗯,不错不错!可是——怎么把他骗过去呢?”
叶风沉吟了片刻,摇头晃脑的缓缓说道:“办法当然是有的,关键看你想不想用这办法……”
“你小子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叶风看了看林轩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咱们可以假借锦玉的名义,给江天平写张小纸条,把他约出来——”
“你丫有病啊!”林轩一个巴掌过去,狠狠地拍在叶风的脑门上。
“你先听我说!据我观察,江天平这孙子,对锦玉也有点意思——”林轩循循善诱。
“废话!那孙子每天上课坐我媳妇儿旁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图谋不轨!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林轩义愤填膺。
“所以啊!如果咱们假借锦玉的名义,让江天平吃些苦头,他以后就不敢对锦玉这么放肆了!弟妹的人身安全,不就也有保障了么?”叶风慷慨激昂。
林轩听了这话,心中立刻开始犹豫了。
林轩平日里最服叶风的,就是他这张嘴。叶风的父亲是市里的大官,叶风从小好的没学着,这嘴皮子功夫倒是学到了精髓,真是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混淆黑白的手段无人能出其右。林轩本来心里还有点没底,听了这番话,底气足了许多,真个把锦玉当成自己媳妇儿了,将中午的那张纸条忘得一干二净,于是两人拍板决定,今晚九点,由叶风去传纸条诱骗江天平出来,之后两人藏在图书馆后巷,狠狠教训他!
夏天的太阳对于大地总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执着。
林轩站在宿舍窗前,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太阳明明已经落下了大半个身子,却依然挣扎着放出光明。他焦急的看了一眼表,八点半。
林轩突然想到,如果这件事被学校知道了,会不会开除自己呢?
在学校内打架斗殴,一直是校方明令禁止的事情,如果他因为此事而被开除,这样的后果,他简直无法想象。
他依然清清楚楚的记得,一年前,母亲得知自己被修真学院录取时那种欣喜若狂的表情。
一阵嘈杂的声音把林轩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林轩回头看了看,叶风正拿着一把钳子拆床。
“喂,你是不打算过日子了么?”林轩连忙冲过去,一把夺下叶风手中的钳子。
“实在找不到趁手的兵器了,我从床栏杆上拆一根铁棍——”叶风头也不抬,将床栏杆上的螺丝拔掉,晃了晃那根横梁,猛地一用力,将一根近一米长的铁棍拔了下来。
“喏,这玩意儿多好使啊,一棍子打过去,咱们的血海深仇就能报了!”
林轩接过铁棍,掂量了半天,又怀疑的问道:“这么沉,不会出事吧?”
“你丫别告诉我你怂了啊!”
“你******才怂了!我只是怕——”
“有啥可怕的啊,这种空心钢管啊,打在身上,疼进肉里,只要咱们不打脑袋,顶多就是让这孙子疼几天,还便宜他了呢!你每天看见他坐在锦玉的旁边,你不生气啊?我告诉你,这种事你要是都能忍,那我可真是看错你了!你他妈真不是个男人!”
“放屁!劳资早就想收拾他了!走!”林轩把铁棍抗在肩上,当先向外走去。
“好!是个爷们!我现在就去骗江天平出来!”叶风拍了拍手,找到纸笔,模仿着锦玉的笔迹,形神兼不备的写了张纸条。
“天平~今晚九点可以来一下图书馆后巷么?人家有些羞羞的事情和你说~”
叶风边写边嘟囔着,林轩走到门口,听见了这几句话,心中又起怒火,“我呸!天平?还秤砣呢!恶心!今天晚上就把他揍成大秤砣!”说罢,摔门而出。
叶风白了林轩一样,又将纸条拿起来念了几遍,觉得语气和措辞都无懈可击,中二的冷笑一声,也走了出去。
“江秤砣!敢勾搭我和林轩的媳妇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