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的虚弱不是因为受伤或是真气消耗过多,而是因为生命力透支的过多,但这并不足以影响他的实力。
“没希望了吗?”求生欲望还是让林轩眼睛里张开了一条缝,四周布满了尘土,整个地面也下降了半膝之高,但是墙壁却安然无恙,看来刚才失败了。
“去死吧,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人该闯进来的。”老族长手上力道一加,让林轩半口气都喘不上来。
“青司,助手!”突然间一道着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的话让老族长一愣,手上的动作不由的放松了。
“滚开。”林轩好像回光返照,一下子踢在他胸前,这一脚耗尽了他最后的真气。
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打算活的出去,拼死一战,怎么也要拉上这个老东西一起走。
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老族长凌空一跃,又站在了地上,只不过嘴角露出一道血痕。
“你们两个都助手,大家是自己人。”洪亮而威严的声音从飘渺中降临,下一秒一身纯蓝色衣袍挡在林轩身前。
看着来人老族长心中一片震撼,忍不住失声道:“祭祀大人,您怎么来了?”
祭祀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职业,外人对他们的了解有限,一般身为祭祀也脾气古怪,而且他们的传承方式也很诡异,对于任何人来说他们都是一个迷。
但是外界都传言他们是这片世界上唯一可以和神沟通的人,但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拥有一件强大而诡异的本领。
预言!
这是每一个祭祀都用的本领,他们的预言术可以看透古今未来,分解一种奇幻的东西,运势。
祭祀的可怕远超出同境界的强者,就算是老族长已经到达了种元境也不敢对其放肆。
“祭祀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他吸了口气,憋住心里的烦躁开口问道。
“图山部落马上就要面临严峻的危机,这你不会不知道吧?”祭祀出口带着一股威严,他的身影好似磐石。
从背后观察,穿着大海色长袍的祭祀有着一袭黑发,没有一点苍老的样子,但只有老族长知道,对方乃是一直看的自己长大的,甚至与五十年前的模样没有一点变化,非常可怕。
“对,这件事您三十年前就预言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不敢松懈,在组建的部落的力量。而您的预言也实现了,三十年来平均每过六年就有一批外人进来,他们贪婪着圣山上的东西,在几次交手后最终暴露,之后他们所带来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强了。”老族长回忆道,同时脸上忍不住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的儿子孙子就是在保护部落的过程中死去的。
三十年前他还只有二十多岁,那一战很凄烈,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族长就死在了保护部落的时候。
而在这三十年里族内的精英陆续死去,就连他的儿子孙子也不例外,他对那些人的恨意早已无法用言语能洗刷了。
“祭祀,现在敌人就在我们面前,为什么你不让我杀了他?”回忆起以前的总总老族长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看着他的样子祭祀叹了口气,他从小看的他长大,对他如自己的孩子一般,又怎么忍心。
但是很多事情他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天机不可泄露,否则那后果不是任何人所能承受的住的,甚至有时候已经知道了结果,然也无法做出任何措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部落里的人惨死。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虽然他的服侍和那边的人很像,但是你别忘了他们进来时的统一服装都是黑色的,虽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你别忘了那个预言。”
“夕阳西下,光明的背后是黑暗,花开花谢,任何的昌盛都要败落。但绝望中会伴随的一缕曙光,三十载后。在黑暗中,他会降临,带着金光与柔和,所过之处,再无痛吟。”
这是三十年前祭祀说过的话,他直到现在都不敢忘记,当年祭祀就残忍的告诉了他,部落的败亡是不可阻止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留一些希望的种子,让年轻人活下去。
“那,那您的意思是?”老族长红着眼问道。
“他就是那个黑暗中踏着金光带着吉祥而来的贵人,想要保存部落的种子,我们就要靠他。所以,他不是我们的敌人。”祭祀严肃的看着老族长,不顾林轩的震惊。
而林轩现在也没有一点力气,与其纠结这个倒不如恢复一点实力。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老族长听完后如同发疯般揪着自己的头发,他施展了秘法,本来是为了出口气的,现在却发现自己打错了人,这让他如何承受,何况那些副作用并不会因此消失,他的死亡已是必然。
“面对现实吧,你要不相信的话他马上就能证明了,你看着吧。”祭祀的话让他一愣,抬头后,祭祀寄到道:“战争,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