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花一咬下嘴唇,横下心来说道:“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纸是包不住火的。是宋成贵。”
金兰花一开口,下面的就很痛快的说了出来。
金兰花的丈夫宋红军长期在外打工不在家,而且由于两人结婚后金兰花一直没有给宋红军生下一男半女,宋红军就把这件事迁怒于金兰花。
不回来则以,一回来喝了酒对金兰花是非打即骂,金兰花只能委曲求全,实际上两人关系很不好。
而且由于宋红军经常不在家,家里的事只能靠金兰花一个人,金兰花娘家不是本地人,也帮不上忙。
金兰花又得操持家务,又得顾着地里的农活,还得照顾自家养的鸡鸭。
一个女人再能干,终归能力有限,金兰花很需要一个男人能帮帮自己。
而恰恰宋成贵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白。他利用自己村长的权利优势,在三提六统、买种浇地、卖鸭育苗等方便给与了金兰花很多照顾。
宋成贵是村长,去乡里县里的机会多。金兰花在村里难得进城一回,所以经常托付宋成贵给自己捎一些衣服、化妆品、日用品之类的东西。
至于钱嘛也是有一搭没一搭,金兰花给就要,忘了给也从不再提。
由此,金兰花对宋成贵心存感激。
宋成贵也是觊觎这个漂亮的少妇很久了,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总算有机会接触上了岂能轻易放过?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热络了起来。于是去年的秋天,在金兰花家宋成贵向金兰花提出了发生关系的要求,金兰花一是拿人手短二是也确实想谢谢人家。
虽然宋成贵已经五十岁了,可并不让金兰花讨厌,相反还很会讨女人喜欢。于是就半推半就,与宋成贵终成好事。
听金兰花叙述完,易青和萧伟感到大吃一惊,这和宋福来所说的情况可是大相径庭,完全不是一回事。
易青让把金兰花先带下去,然后举着一根烟沉思着。
按理说,如果宋福来所说的情况是真实的,那么金兰花就应该是被迫的,作为一名受害者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声泪俱下,对宋成贵进行控诉。
而现在金兰花虽然也是不情愿,但却是很平静,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就像是自己的一桩隐私被人翻开,更多的是害臊难为情。
但如果金兰花说的是实情,那么就意味着宋福来说的是假话。
那他既然已经把宋成贵和金兰花的私情给揭露出来,那为什么还要故意编造撒谎呢?
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易青一时没有理出头绪。
萧伟同样也是一头雾水,看着眉头紧锁的易青问道:“易大哥,这两人说的可是对不上啊,哪个说的是真话?按理说金兰花出于羞耻的原因否认这件事倒还在情理之中。
可现在人家承认有这种关系,却和宋福来说的要挟强迫完全不一样。我看是不是这个宋福来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故意瞎说的?”
没有别人的时候,萧伟还是习惯性的叫易青为大哥。
可转念又一想,萧伟又自言自语道:“那也不对啊,就算宋福来想污蔑金兰花,也应该是说成是金兰花自己说的这个版本,把她说成是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荡妇才对。
可照他这么一说,金兰花不就成了强1奸案的受害人了,难道宋福来不是对金兰花有意见,而是恨的宋成贵?”
易青答道:“这事确实有些让人费解。不过,小萧你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也许真的像你所说,宋福来恨的不是金兰花,而是占有了自己苦思冥想想得到的女人的宋成贵。”
两人正说着,这是王涛走了进来,说道:“易队长,那个宋成贵已经叫过来了,就在院子里面。”
易青一听说了句:“好,管他是恨的谁,问问宋成贵看他是怎么说的。一开始宋成贵不说,看来这家伙心里也是有鬼。把他叫进来,千万不要让他知道金兰花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