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清军撤退以后,余子琏也被惊吓得可以,他也不敢再四处闲逛了,一直缩在自己的大营中,天天大修工事,直到汝宁军的到来。
莫名其妙白跑了一趟,所以一见余子琏,吴世恭就忍不住爆发了。虽然也知道这不是余子琏在逗自己玩,但是吴世恭还是把火气发泄在了余子琏的身上,反正是不骂白不骂。
余子琏的脸是青一块红一块的,他也知道自己是理亏,可是有苦说不出。一旁的左吟连忙劝说道:“吴总兵!李总兵!真不是我家大人谎报军情!前些天真有鞑子围攻我们,只是后来都撤退了,我们也来不及追回求援的人了。”
“那鞑子人呢?都给你余子琏吃到肚子里去了?”吴世恭依然在大发其火。
余子琏一下子忍不住了,他回敬道:“吴世恭!你别欺人太甚!李总兵援手本官真心道谢,可我没求着你来!”
“呦!长脾气啦?没见到我,你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被窝里哭呢。”吴世恭轻蔑地说道。
“呸!你这兵痞满口喷粪,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因为理亏,余子琏的话就显得相当软弱。
“都少说一句!都少说一句!”李禄连忙在一旁劝说道,“不过余老大人!那鞑子现又去往何处了呢?”
余子琏的脸不禁红了一下,喃喃了几下,最后才不情愿地回答道:“也不知在何处,只知道他们离开四、五天了,是往北而去的!”因为余子琏害怕再损失骑兵,所以汝州军并没有派探子尾随侦察撤退的清军。
“你是头猪啊?”明白余子琏意思的吴世恭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派探子探一下啊?而且还往北?你是瞎子啊?东南西北你分得清吗?”
吴世恭的连连叫骂也把余子琏给惹火了:“我怎么分不清?你这头吠犬嘴也太臭了吧!吃屎长大的?”
吴世恭被余子琏的反骂惹得更火了:“还敢顶嘴?说你猪你还不相信!我们汝宁军就是从北而来的,路上根本没遇上鞑子的一根毛。那鞑子到哪里去了?不见得他们会隐身术?”
“确实是向北。全军都可为我作证!与你这个鄙夫说不清!”
就在这时候,一直听着俩人争吵的周俊吾突然发话道:“鞑子会不会去京城,是与吴、李俩位总兵走岔了。”
周俊吾的话立刻让所有的人想起了这个可能性,所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虽然都是北方,可是河间府可是在东北方向,与成安至京城的道是两条路。如果清军真的是去攻打京城的话,那可真的是大条了。起码没纠缠住清军的汝州军和汝宁军全部都背上了罪名。
“各位大人!现在也不是呈口舌之时,还需同舟共济,都消消火,先安排个方略吧!”左吟连忙打圆场道。
……
吴世恭的汝宁军赶到成安县后,依然没有抓到清军的行踪,反而察觉到清军可能开往了北京城。于是吴世恭和余子琏立刻抛开成见,紧急制定了一个救援京城的计划。
吴世恭调拨了一个骑兵协加强了汝州军,并让汝州军日夜兼程赶往京城救援,而吴世恭的汝宁军因为要避嫌,就远远地跟随在汝州军的后方。
万一汝州军遇上清军,他们将立刻就地防御,并且等待着汝宁军的靠拢,最后合兵与清军一战。
计划一制定,余子琏就率领着汝州军和骑兵协匆匆地出发了。
可是急行军了几天以后,他们还是没发觉清军任何的行踪。连清军的探子还是没有出现过一个。这倒让俩人又茫然了:清军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吴世恭和余子琏都不知道,多尔衮率领的清军只是虚晃一枪,他就是先向京城急进,把所有的明军都吸引往京城,接着他又来了个急转,向着东南方向而去。
当然,多尔衮也不知道战场上又多了吴世恭的汝宁军,不过他的佯动确实把汝宁军和汝州军都给欺骗了。多尔衮现在的目标其实就是——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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