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比较下来,自然是二十四年来受的教育占了上风。
项景昭抽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竟无一个人冲上来,不由啧了一声:“这招可真管用!”
这句话又换来王启一阵便秘一般的表情。
后面的人虽然没冲出来,可前面还有几个不明就里的扑过来想要拦住他们。
此时还不用项景昭动手,王启就已经大力挥着喊道:“闪开,快闪开!”
那些人又怎么能明白这句话其实是自家少爷给他们最真挚的保护、包含着王启对他们的殷殷期盼呢?
他们不明白,自然也无所畏惧,于是不停地有人扑了上来,不停有人又遭毒手。
很快,王家府邸里又添了几个躺倒在地的可怜人。
慢慢的,府里的人都得了消息,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阻拦。两人无所顾忌,只管一路狂奔,往前院冲去。
王启一边跑一边心有余悸地同项景昭说话:“这……你下手没有太重吧?”
项景昭抿抿嘴:“我能下多重的手?肯定不会见血的!”
不会见血……
可是!这不是见不见血的问题啊!
见血了那还了得!
王启忍着一阵头皮发麻,接着问:“那你……以后不会就拿这一招当你的必杀技吧……”
他要判断判断以后能惹项景昭的可能性。
却不想项景昭歪着头思考了一会,惊喜到:“这你倒提醒我了,我原本还没这个想法呢。不过仔细一想,这一招必定百发百中,没几个人能撑得住,不当必杀技都委屈了我这份准头!”
王启心中不禁一阵哀嚎,可还是抱着最后一份奢望道:“你出这么阴狠的招,就不怕别人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知项景昭一脸无所谓道:“怕什么,又有哪个是能打中我的?”
王启想到项景昭这身轻功,头皮彻底麻了下来。
项景昭倒是抱怨开来了:“你是想由我推着到几时?还能不能自己出份力了?”
这话倒真是冤枉王启了,他哪里是故意让他推的,还不是之前被眼前那一幕吓得有些心颤,一时脚上没有了力气。
如今项景昭既然已说了,他自然得强打起精神来,自己跑路了。
别看这叙述的时间久,可真论起来,也不过过了俩刻钟罢了。
只是虽然只有俩刻钟,但因蒋钊认错态度良好,这案情看着又十分清晰,兼之后头有知府大人施压,眼看着案子已经审到了尾声。
项景昭与王启两人原本是想绕到衙门后堂,与坐在那里的王知府亲自商议的,可是跑到跟前时,正好听见堂前已经开始细数蒋钊的罪过了。
这还了得!
他们两人都知道,这状纸一念完,只要等蒋钊一画押,便可定罪,死了两个人,不管怎么判,都逃不了一个死罪。
这等情况下,哪里还能等到与王知府慢慢商议?
两人都不用说话,就默契地调转了方向,直直往大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