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倒,哪怕明知道不敌,这个步卒还是冲上去了,挡在了骑兵的面前,周文秀看着冲上来的步卒,被面罩遮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这正是他期待。
“冲冲冲!”周文秀长刀高高举起,口中大声的呼喝着,战场上,马蹄声和糟杂声,早已经把他的声音给遮挡,可是长刀的讯号,却让所有骑兵气势变化。
更加无畏的冲锋,不停的抽着马,马开始更迅猛的加速,连一点停留都不带,冲阵而去。
战场就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一个3000人队的步卒,冲向重骑兵,却被连马势都没有停止的重骑兵直接凿穿,1000重骑,在击溃了一千人骑兵之后,再一次手术刀一样的撕开了步卒阵营,强悍的战斗力令人发指。
周文秀的马已经浴血了,可是经过特殊处理铠甲和长刀,依然明亮。
不知道砍杀了多少人长刀,丝毫都没有滞涩,缺口,足够的硬度和锋利,让他立下大功,3000人,几乎如同切菜瓜一样,损失殆尽,有些连跑都来不及,就被身后追赶的骑兵,一刀劈断。
连续作战,不但没有带来疲劳,反而激发了战士们的血性,精良的装备,保证了足够的防御的同时,在杀掉了几人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磨损。
第一个3000人队被冲散,而第二个,还在半路上,距离他们还有几百步,可是以快马奔腾冲锋来说,可能就是十几息的时间。
中军帐下,萧惠满意的看着周文秀的表演,作为一个马上的将军,萧惠更喜欢猛将,之前,周文秀给他的感觉是非常出色,军略和训练都同样的出众,只不过,战斗力不强,这可能是弱点,他多么希望,辽国能够增加一个文武双全的年轻将军。
可是现在,这何止是强啊,那是强的没边了,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文弱,甚至有书卷子气的读书人,会是如此威猛。
旁边的几个将军,也知道萧惠的想法,主动的凑趣的夸奖,他们也是武人,他们知道,在这样的局面下,多么的不容易。
西夏不弱,这一点他们都清楚,否则,负责党项族事物的招讨使,也不会这么的死掉,辽兴宗也不会派遣大军前来镇压了。
“那么我们上了!”萧惠拉马一顿,轻轻的放出了命令。
两个3000人步卒,都没有挡住周文秀的脚步,锋利的尖刀,从来都不曾停下脚步,一个1000人队,几乎以一己之力,击溃了7000人,这几乎是对方实力的四分之一。
虽然,铁鹞子没动,骑兵也大部分在,可是的步卒已经不稳了。
步卒,之所以是步卒,那就是有一些差距,或者是出身上面的,或者是实力上面的,这个部队,只能够打顺风仗,一旦逆风,很容易就出现问题。
这一点,只有深深了解军队,甚至有着足够的带兵经验,这才能够在众多的经历之中,了解并且明白这一切,对于野利荣兴而言,他还不知道,甚至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败。
野利荣兴还是年轻了一点,他只考虑保护自身,保护骑兵的,没有考虑到这里,在命令第三个队伍上的时候,立刻引来了骚动,这个骚动,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身战局不顺,手下的这些步卒,还畏惧避战,这让野利荣兴感觉到气愤,开始大声的命令,要砍掉这个主将的脑袋。
可是战局的发展,让他的这个想法落空了,还没有等他的要求颁布下去,旁边,一个将军惊恐的说道:“辽军动了!”
之前,辽军的所有的动作,大部分都是两个边路,分别是周文秀,和另外一个边路,主要是周文秀,他牵制了大部分西夏军,可是现在,当后军不稳的时候,被敏锐的萧惠把握住了,辽军的中军差不都7000人,开始冲锋了。
这个最可怕的骑兵力量的冲锋,立刻成为了场上局势关键。
西夏的阵营,因为周文秀的努力,还有野利荣兴的错误选择,已经有些变化了,前后有些脱节,萧惠携带了最为庞大的力量,如同一把尖刀一样,直插野利荣兴的中军,也是整个西夏军实力最强大的地方。
换成刚刚接战的时候,这个举措,会让野利荣兴高兴,他也会派遣铁鹞子,针锋相对,可是现在,战线脱节,后方不稳,加上目前不利局势的,野利荣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甚至错过了最佳的下令机会,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连逃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