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然山,玄然宫。一处颇为宽敞的静室中。玄然子等人尽数围在一张颇大的床上,紧紧的望着床上躺着的一个青年。这青年面容生的虽说十分俊俏,但其此刻的脸色却极为难,一丝一毫的血色都不见,若一个死了许久的人一般。这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贤宇。
三个时辰前玄然子等一众人等在玄然殿之中将自身无上法力灌入了贤宇体内,原本命悬一线的贤宇因有如此之多的精纯法力滋养身子这才面前的留下了一丝生气。玄然子等人心中虽说依然担忧的很,但有一丝生气也总比死了的好。如今众人已在这静室中守了整整三个时辰。着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贤宇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个个眉头紧皱着。
良久,玄然子轻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我等虽说以自身法力暂时保住这孩子一丝生气不散,但这孩子却以和死人没多大区别。若是在七日之内找不到续命之法,这孩子恐怕真的要陨落了啊。”玄然子说着摇头不已,面容之上既有惋惜之情,又有浓浓的无可奈何之意。
玄仁子黑着脸盯着床上的贤宇许久,如今听了玄然子的话再也无法忍下心中的愤怒跳脚大骂道:“这贼老天,究竟想作甚?!方才还好好的娃儿,如今却弄成了这副模样!”如今他这个做师父的也只能这般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只因根本无人知晓贤宇的是因何如此。
方才几人在给贤宇灌入法力之时清楚的感到贤宇体内的命元正在不断的流失,若非几人一同出手将法力灌入贤宇体内,法力又快速的转为命元,贤宇连最后一丝生气也无法保住。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时一个洪亮威严,但带了浓浓焦急之意的话声突然响起:“朕的皇儿怎地了?是谁伤了朕的皇儿?!朕要斩了他!!!”听的出此人极为的愤怒。
玄然子等人听到这个声音身子都是微微一颤,连忙转身就要出去相迎。但还未等人迈出步子静室的大门却猛然敞了开来,一团金光从外飞射了进来,光芒散去,一个身穿龙袍、头戴金冠、腰系玉带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在场中人除了妙儒谷谷主孔鸿儒外,其余无论是玄然子还是了尘方丈,个个都急忙对这突然出现的中年人行礼道:“贫道……贫僧……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孔鸿儒见此先是一愣,而后满脸惊愕的着中年人。他到了此刻自然知晓来人是谁了,这突然闯入的中年人自然便是逍遥廉洁。
三个时辰前正值宫中批阅奏折的逍遥廉洁突然胸口作痛,其心下一惊便毫不迟疑的飞出了皇宫朝玄然山所在而来。凡帝皇子嗣者同帝皇都有心之感应,当自己后人遇到险情帝皇便可知晓,前去相救。如此感应也并非永久存之,皇帝驾崩或新皇登基后,此感应便会消除。
逍遥廉洁对众人的参拜有若未经,闪身到了贤宇的床前。着床上命悬一线的贤宇,其龙目之中除了惊恐,便是怒火。但其毕竟是帝皇,忍耐力绝非常人可比。其猛的转身,目光在玄然子等人身上扫了一遍,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究竟是哪个伤了朕的皇儿,逍遥皇朝的太子?!”这一瞬间其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极为惊人的气势,即便是玄然子等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他们虽说道法佛法通玄,但面对逍遥廉洁特意发出的帝威还是有些不适。
逍遥廉洁问话玄然子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又微微行了一礼,而后道:“陛下息怒,贤宇并非是被人伤成如此这般,而是突然命元外泄啊。”其说着脸上现出浓浓的不解之色。
逍遥廉洁听罢先是一愣,而后便皱眉问道:“仙长此言何意?说清楚些。”
“遵旨。”玄然子闻言连忙接着道:“贤宇回山之后便与其他玄然弟子一同对抗邪道,最终更是与邪道三个领队之人大战了一场……”玄然子清清楚楚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
逍遥廉洁全神贯注的听着,当其他听到天雷被贤宇引出时心下便是一跳。不等玄然子将话说完其便为贤宇号起了脉。只是片刻功夫逍遥廉洁眉头便皱成了一团,脸色也变的更加难起来。半晌之后其面色阴冷的起身道:“果然如此,那雷电有古怪啊。”
玄然子闻言先是一愣,想了想便开口问道:“陛下所言是指……”
其还未将话问完,却见逍遥廉洁摆了摆手道:“为今之计也只得听天由命了。”说罢其居然不再理会贤宇,而是朝着静室外走去,玄然子等见此也连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