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左邢光依旧是在恍惚间答应的。

而等他回过神来，却也无法反悔了，因为路明泽这一身蛇躯已经环绕到了他的身上。

硕大的蛇头已经盘桓在了他的身后，带着些许桂花清香的蛇吻咬在了左邢光的脖颈上。

左邢光只感觉到了好似蚊子叮咬的痛觉，然后就是一股麻痹的感觉，左半边身子全软了下来。

他感觉到身体正有温热的液体在慢慢流逝，而却又有另一股冰冷的液体流入身体。

冰冷的液体取代了温热的液体，与剩下的温热液体汇聚在了他的胸口，大脑，肚子…………

仅仅只在三秒中，路明泽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然后他的蛇吻缓缓从左邢光的脖颈离开，从左邢光的身上离开，最后他从新化作了一个小毛孩的形象。

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血色的嘴唇，他笑了，如灿烂的夏日玫瑰。

“果然是不一样的味道。”

再然后，他就慢慢的颠着小步，离开了这里，那卷书籍也被他带走了。

而左邢光因为没有了路明泽的支撑，早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脸上淌血，身上淌血，全身上下都在淌血，就没有一个地方没有在流血，而这些鲜血慢慢在他的身上，附上了一层黑土色的血痂，而左邢光的双眼全是金黄色，他的双眼睁大的，其中神智明显还在。

左邢光此时并没有昏倒，他能够清楚的感觉身体的变化，没有什么冷热交替，只有撕裂与愈合，肌肉血管被撕裂的疼痛，愈合时如同温水流淌的温柔，一次一次充斥于他的体内。

而在他的大脑之中，好似有一根铁线不停的穿梭其中，然后又有一股温暖的气流跟随在铁线身后，不停的修补，不停的破坏，便是这样的疼痛，使得左邢光不能因为身体呢痛苦而晕厥。

其中的过程持续了有一百年，这是左邢光煎熬下的感觉，至于真正是多久左邢光也不清楚，他只能想着什么时候结束。

左邢光昏倒了，他心中此时只有庆幸，这股想法是他昏倒前的最后感觉，终于能够休息了，这样的折磨于他而言真的太痛苦了。

……………………

如果昏迷后醒来，现在的一切都是做梦就更好了………………………

左邢光醒来了，他依旧在图书馆中，只是此时他这片图书馆乱糟糟的，地上满是黑渣，这些黑渣薄薄的，就好似碎皮一般。

“唉，看来这真不是做梦啊。”左邢光念叨了一句。

拍了拍身子，从地上起来，抖了抖，将衣服里头的黑渣抖了出来。

“不知道康斯坦丁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