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男子看的惊讶,他不知道自己老哥今天是怎么了,一向所向披靡的高手竟然会在几分钟之内输给人家四千块!这要是天天这么输,那还不得把家底输没了?
“还来吗?”杜峰笑道。
“来啊!干嘛不来?”中年男子受不了这窝囊气,自己好歹在这一带也是有鼻子有脸的坐地户,今天被一个外地来的年轻小子搞得颜面无光,自己以后还怎么‘混’?
他哆哆嗦嗦的再摆一盘残棋,额头上尽是汗水。
摆渡人对象棋的造诣只是懂得和会玩,至于更深邃的东西,他比这位堂兄差的不止几个等次。
围观者越来越多,狭小的地方几乎密不透风。
孙星妍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她可不想挨近这些陌生的男人,很自然的靠近杜峰蹲下,几乎是紧紧相依。
这一局留给杜峰的只有一车一炮还有一个当头兵,似乎中年男子从前两局中已经看出杜峰是个走马高手,这次直接一匹马也没留下。
只有一个横冲直撞的大车和一个需要有炮台的重炮,这一次杜峰不会再随意丢掉当头兵,这名当头兵的作用非常之大。
飞车将军,杜峰越下越顺手。
中年男子的任务便是将老将躲避,直到对方没有可以直接将军的棋子,那么自己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胜利。
接下来杜峰把重炮搭在底脚,配合当头兵将军。
中年男子把老将娴熟的躲避,这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带,却又危险重重。
杜峰的大车顶在当头兵之后按兵不动,当头兵步步紧‘逼’,加上侧翼的重炮来回横切,很快,中年男子再一次陷入深渊。
比前两局的路数多了许多,但最终杜峰还是赢了,对方无路可退,被严防死守围剿致死。
在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中年男子无奈的将包里剩下不多的钞票再次点出两千元递给杜峰。
杜峰的面前的钞票厚度可观,六千元大钞,从开始到现在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这钱来的未免太容易了一些。
中年男子免‘露’不甘之‘色’,几分钟内输掉六千元,绝无仅有的事情。
“再来!”中年男子一脸漆黑,先前赢钱的兴奋劲儿一分一毫都不复存在。
重新摆好一盘棋,中年男子很不友好的摆了摆手,示意杜峰可以开始了。
杜峰盯着棋盘看了看,呵呵一笑,随即将棋盘倒转,原本属于自己的一方推到中年男子面前,微笑道:“这棋是你摆的,你应该很熟悉赢棋的路数,这样,咱俩换一下,在规定步数内,你要是赢了,我这六千全部输给你,但你要是赢不了,你包里那些钱全部归我。”
中年男子听后脸‘色’由黑变红,却是不动手。
围观众人不明就里,不知道摆棋的人为什么不敢接招。
“我看今天就这样吧!有机会我们再切磋!”杜峰抓起桌子上的钱站起身,拉了一把孙星妍,两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为什么不敢接啊?他摆的棋应该很明白该怎么赢啊!”孙星妍不解道,虽然自己对此一窍不通,但棋外的情形还是能看清楚的。
“他输不起了,最后这一局根本不是正常残谱,压根就不可能赢。否则,我让他跟我转换位置并且要把这六千全部作为赌注他为什么不敢接呢?这家伙平日里也不知道赚了多少黑心钱,我今天收拾收拾他也算是给他点记‘性’,这种街头坑钱的把戏还是收收的好。”杜峰一边笑一边回道。
“我虽然不懂,但我知道这种东西很坑人的,完全就是骗局。我听人说棋谱看起来很简单,其实走几步之后就会‘迷’糊的,很多人就是这样的小心思输了钱。”孙星妍在r本的华人街亲眼见过这等摆摊象棋残局,对此见怪不怪。
只是她和所有人一样没有见过杜峰这种令人惊叹的破解高手,似乎棋盘摆好之后在他的脑海中几秒钟之内便形成一个动态图,对该怎么走棋稳赢早已有了概念。
超一流的棋手莫过于此,可以把以摆残棋为生的家伙战到不敢应战甚至耍手段,这岂非常人所能做到?
“诺!一本万息!这都是你的。”杜峰先把那三千四百元塞进孙星妍的背包之内,又点出五千块再次塞进她的包中。
“好多,包包都鼓起来了!”孙星妍的笑很无奈。
银行卡的社会,谁还会带占地方的钞票出‘门’?孙星妍此时像是一个爆发户,一个漂亮的小‘女’人,看起来很逗。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之前给你的是三千四百块呢?你也没数过啊!”孙星妍想起之前的事情,诧异道。
“干我这一行的,需要熟悉很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本领,就像钞票这种东西,它的单张厚度有多少或者一千元的厚度有多少‘摸’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这都是下了苦功夫的,不是一两天的成果。”杜峰笑了笑,回道。
“你的棋艺这么‘精’湛,真是令人惊叹!”孙星妍竖起大拇指,其实她的拇指纤细小巧,甚至顶不上杜峰的小指头长。
“我这人什么都不是,但又什么都很是,你会慢慢了解的。”杜峰说完冲跟在他们身后的摆渡男子摆了摆手:“师傅,可以开船了吧?钱我不会少你的,给你六百,带我们进河里转转,顺便介绍一下各个景点。当然,我还有忙需要你帮,如果我能得到想要的答案,这四百,也一并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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