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帮主。”
只听那手下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位大人已然调出了五千兵马,计划下月月中花魁大会之时假借倭寇身份由水路登岸,届时咱们只要做好引路之责,同时确保那人身在预定位置即可!”
“下月就到?。。。好!”
闻言,那帮主这才算是去了些心中阴霾,恨声道:“要不了多久了,只要届时能顺利取了那人狗命,只要能。。。”
“只要取了那人狗命,帮主想要称王拜相,便是指日可待了!”
。。。。。。
正当红心会诸人在密谈阴谋之时,肖逸璇的别院之内,却是一副门前济济,歌舞升平的模样。
之前那欢迎宴虽说是被迫中断了,但对于身在苏州府的一众官员来说,这皇子驾到头日,可是一个不可多得与其亲近混脸熟的好机会,这不,眼看着时间就要到晚饭饭点,这帮家伙便犹如说好了似的,一拨拨地便来到了府上,且均是大摆阵仗,个个都领人抬着大批大批的礼品货物,什么布匹古玩,名贵药材,精巧玩物,家具摆件,除了没人敢带足叫人诟病的金银珠宝以外,简直就是应有尽有,用盒子装的,用箱子装的,用麻袋装的,足将肖逸璇的前院给堆了个满满当当,几近叫人无从下脚!
而对于这些家伙,肖逸璇自然也是不会当面拒绝了的,对他来说,那般故作清高之事简直就是百害而无一利,当下便都是来者不拒,尽数都请到了前厅里去,眼瞧着这来人越来越多,直接便下令叫人开了场宴席去,或是因为此次没有具体的官职门槛,还使得那场面比之中午的欢迎宴还要盛大一些,整个院中人声鼎沸,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人今个儿娶亲来着呢。
亦或许是肖逸璇的来者不拒太为直接,这皇子府设宴的消息也利马便传遍了整个苏州官场,一些品级低微些的官员本来也没打着前来凑数的心思,但眼见此间场面如此巨大,却也难免便起了想法---大家可都是听说了,今天这场宴会,没有礼官传唱,没有上司把门,再加上里头那么多人,又有谁有闲心去管你品阶如何,够不够格?别说自己过去可能没有座位了,就算是能过去为那七皇子等人端个茶送个水,或是在那院中门外转悠两圈,届时只要运气好,能与七皇子搭上句话,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至此,就在那源源不绝的来客上门之中,原定在戌时开席的晚宴,直到亥时方才成型。
江南总督周立仁在戌时将过之时到了场,经过一天的忙碌,大牢被劫之事至此也是难有眉目,既然人都丢了,那干着急也是无用,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当着江南诸位官员的面儿,将那总督职权先交予肖逸璇手上再说,这其中倒是有几分借机甩锅的嫌疑,但此举却是不得不做,肖逸璇既已到此,那这位置按理说是立即便要接手过去的,谁也说不了他周立仁什么。
当然了,宴会细节自不必多说,交接事宜就在在场众官员们的心照不宣之中顺利完成,而另一边肖逸璇倒也是不会因周立仁此举生出任何的烦恼,前者寻不着头绪,他自己却已是将对方身份查了个清楚,反正都是要将其连根拔起的,此时接手也是合理,说不得届时又是一番功绩,和他周立仁半毛钱关系没有。
另外,就在早些时候,除了那名负责监视苏芊的,肖逸璇也已是将亲卫队中的五名斥候分出了四名散布到了苏州城中,四处打探着情报消息,要说这几名斥候果然有几分本事,短短半天不到时间,便给他带回来诸多消息,肖逸璇一待宴会结束,便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听起了他们的禀报。
“禀殿下,属下查明,在这苏州城内,那江南总督连同苏州知府等一众官员的名风均不大好,虽没有确实证据,百姓们却都说他们官商勾结,结党营私,从地方上捞了不少油水,反倒是那江南巡抚岳迁,作风廉洁,勤政为民,在百姓当中颇有清名。”
“禀殿下,属下查明,江南总督周立仁与江南巡抚岳迁二人之间素有间隙,在江南官场之上人尽皆知,只不过各地主要官员大都齐聚在总督周立仁旗下,而巡抚岳迁麾下之官员,多都是品阶较低之人,今日宴会,来的便全是前者一派。”
“禀殿下,属下查知,再过几日,苏州城外明月山上,将举办一场武林大会,届时全国各地之江湖门派都将前往,却不知他们目的为何!”
一套消息下来,倒是没有多说叫肖逸璇值得注意之处,那周立仁不是个好货,是自打他头一次跨入那奢华至极的总督府起便已明了的事,只不过那武林大会,倒是叫他颇觉得几分新奇,在询问过几人,那大会不会有淬剑山庄余党及红心会之人参加之后,一个大胆的想法便由他的心中生了出来。
既然这些日子给自己找麻烦的,尽都是些江湖门派,自己又为何不以毒攻毒,直接一手扶持一个门派出来,反过头去搔他们的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