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酒楼需要的东西也差不多添置妥当。也正是这几天相处中,才知道原来杜大嫂曾在一家大户人家做过事儿,后来因为嫁人才离开了,这也难怪她有这样的本事。问了她是否愿意到我的酒楼做事儿,她回去和杜威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就果断答应了,说是跟着我这样的老板是好事儿。现在,酒楼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取名。“泥洹,如果你要离开你最好的朋友,且以后都不会相见,你是希望他能记住你呢还是希望他忘记你?”“我没有朋友。”“你这个人真是?好,那假设你要离开韩琦风,那你是希望他记住你呢还是忘记你?”“我不会离开主人,也不想回答你的无聊问题。”说完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看着还有些晃动的木门,不觉有些失落:泥洹对于韩琦风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真的只是一个护卫?泥洹会有这样的反感,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地位还是他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才这么生气呢?总觉得如果一个人完全只是为另一个人而活,是一件很悲伤的事儿。
晃晃脑袋,回到自身才发觉也确实有些纠结。一方面我希望自己能在这个时空留下自己存在过的影子,可另一方面又不想让大家记住有过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因为我们将永远不会再见,那么对于爱我的人,记忆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思索再三,意识到自己不能那么自私。既然留不住,索性就把自己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吧!这间酒楼既然是为听竹开的,那就“竹贤居”吧!听竹,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对你的美好期许,你一定要过得好,过得幸福!
看着近乎完美的酒楼,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对了,既然取名“竹贤居”,怎么能少得了诗词字画之类的呢?可是,包里剩下的银子不到三千两,还得留着拿来作运转经费,不能动。再说他们这儿的字画也不便宜,随随便便就要几百上千两,买不起。要说画倒是自己还能勉强凑合,不过这字就真是见不得人了。
“泥洹,你字写得怎么样?”“我使剑的,你觉得我会写得如何?”这几天感觉泥洹有些不一样了,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没有笑容,但表情柔和了不少,说话比以前多。“用剑跟写字有什么矛盾吗?我反倒认为,剑能用得顺溜,字应该也写得不错,来,写几个看看。”看了他的字,我才发现自己真是错了,我小学学的毛笔字都比他写得好,他那哪儿是写字,摆明就是涂鸦,更别提什么书法了。那怎么办,空荡荡的墙上没有一点儿字画也实在是太单调了。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泥洹突然的话语吓了我一跳,跟着他一起将目光投向院中大门。心下嘀咕,不会这大白天的还有人敢进屋抢劫之类的吧!还没等到作出其他反应,大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