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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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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天的事,似乎又想通了一些,如果我再迷迷糊糊的过,错过的或许更多,还是把握好当下。醒来时,还是看到旁边躺着的韩琦风。不过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好像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你醒了。”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是啊,早,韩琦风。”他迟疑了一下,回了句“早”。看到他此刻干净的模样,心里暖暖的。“韩琦风,来到这里我还没有好好逛,我今天想出去逛逛。”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生怕他不会答应。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让小五跟着吧!”我知道他这是为了我好,于是就欣然答应了。

第一次没有事烦,可以安安心心逛街,竟觉得这里一切竟是那么美好。街上很繁华,很热闹,看着人来人往,感觉不再那么陌生,有种很亲切的感觉。韩琦风很大方,让管家取了五千两给我,还说不够让小五去取,其实,我只是想逛逛,并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不过既然是他给我,不要白不要,反正他也不缺那点。不知不觉来到一座楼前,抬头一看,大大的“醉红楼”三个字出现在眼前。心里有点好奇,这种地方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朝代,甚至是现在都还存在,既然能保留这么久,必定还是有其特别之处。想到这,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打定主意后就到成衣店买了几套男装。回到范府后,没有见到韩琦风等人,不过也没什么,逛街累了,正想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吃了点东西就穿上买回的男装,丫鬟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穿男装方便一点。还以为出门会受到阻碍,没想到却很顺利,他们什么都没问,真是太好了。

这里的晚上街上也是很热闹的,有很多人,来到醉红楼前,这里更是热闹非凡,门口还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在招揽客人,几个男客人也笑嘻嘻的挽着漂亮姑娘进去。深吸一口气,我也装着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刚到门前,就有一个女子过来拉我,身子还不停的往我身上靠。她那身熏人的香气让我差点憋气过去。本想挣脱出来,可她就像八爪鱼一样粘着我,甩都甩不掉。无奈,只好由她挽着进去。里面更是热闹非凡,出于好奇,不由得四周望了望。只见一个半老徐娘笑嘻嘻的走过来,招手道:“哟,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来吧!”“是啊,有什么好介绍啊?”听我这么说,她来了兴趣,过来热情介绍道:“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闭月羞花,管保你满意,呵呵。”边说边领着我向楼上走去,还边夸她的姑娘有多好多美。我一边四周看一边应付着,无意间看到拐角处一个带着满脸愁容的女子站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些什么?“老板,我想要那个姑娘陪我。”顺着我指的方向,老板看了一眼,带着点鄙夷道:“公子,我给你介绍其她姑娘吧!春花,银沙都比她漂亮。”“不用了,我就要她。”“公子,我是为你好,免得她坏了你的事。”“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见我是铁了心的,就招呼旁边的小厮去安排,然后就赔笑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耳边终于清静了点,没走几步,在前面房门关上的瞬间,无意间瞄到房里的人,虽只有短短几秒,但我还是看清了里面的人,韩琦风,还有旁边娇艳的美人。心突然沉了一下,没来得及多想,就被小厮带到了目的地。屋子干净整洁,那位姑娘已在门前迎接,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眉宇间却有淡淡的哀愁。“姑娘怎么称呼啊?”我边问边到桌边坐下,她缓缓走过来给我倒茶。“小女子名叫听竹。”一时竟找不到话说,刚开始的新鲜劲儿,不知何时已跑得无影无踪。见房中摆着的琴,于是淡淡道:“听竹姑娘弹首曲子来听吧!”她看了我一眼道:“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都可。”她不再多言,过去弹起了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应该说古代的曲子,除了高山流水,我都没有听过。她的曲子此刻紧紧拍打在我心上,涌起阵阵失落。看着桌上摆放的酒菜,不由得想要喝上一杯,于是就倒上酒慢慢喝起来,一口酒下肚,有点难受,不过还是想喝。旁边的曲子弹完,听竹走过来看着我,不说话。我给她也倒上一杯道:“要不要喝一杯?”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在旁边坐下,并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姑娘是有什么烦心事吧!”我有点吃惊,不过马上又恢复正常,“是啊,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这世上又有几人不被世俗所烦呢?”她给我倒上酒又给自己满上,举杯道:“姑娘说得对,滚滚红尘,有几人能看破呢!”“别姑娘姑娘的叫,我是程小雨。我看你也不是庸俗之人,你就叫我小雨,我叫你听竹吧!”她轻轻笑了一下道:“好,小雨。”我很满意,感觉和她还蛮合得来。“听竹,你好像也有烦心事吧!我看见你满脸愁容,说来听听,是不是在想哪个有情郎啊?”她看了我一眼,喝下一口酒道:“做我们这行,命好的寻个良人嫁了,嫁给别人做个小妾也算是好的,命不好,就只会孤独终老,还要为生计担心。要想觅得有情郎,我们只怕是这辈子都不要妄想了。”

她说的话我很明白,出来混的,有几个会是真心的呢?你想要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只怕真的是大海捞针。“同是天涯沦落人。听竹,既然遇不到有情郎,我们就自己争气,活得开心,活得潇洒,要对得起我们来世间这一遭。”她听了我的话,眼中放光道:“小雨,你说得对,我为什么要为了得不到的事弄得自己不开心呢!我应该开心我所拥有的。”“听竹,这就对了。今天遇到你,真是太开心了。你知道吗,听竹,我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来,我们干杯。”听竹大笑道:“小雨,你把我当朋友,我真是太开心了。好,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就这样,我们两各自讲了自己一些小时候的事,有时候大家一起开心的大笑,有时候又一起大哭,真是好久没这样放松,很是痛快。等到桌上的酒菜都被吃完,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出乎意料的没有醉,只是头有点晕。听竹留我住下,我也很想,可是想想还是不好,就回去了。担心太晚回去不好,就有点匆忙,以至于没看到来人,撞个正着。本来就有点脚步不稳,这下给撞到在地,我爬起来,顾不上看清来人,便道歉离开。还好那人没有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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