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段文渊的身上时,常温的目光却是如钉子般的钉在了在段文渊右侧如山般矗立不动的万东,激动就像是逐渐沸腾了的水,在其脸上愈演愈烈。常温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在铁战王朝的朝堂上见到万东。这份惊喜,这份疑惑,即便是以常温的沉稳老练,一时都有些压制不住,令其身体不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如果不是万东及时的拿眼神制止了他,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失态失格的事情来。
“皇上!皇上!!”伴随着一阵阵凄惨的呼喊,文武大臣中不断有人跪了下去,痛哭不止。
拿眼一扫,这些人,既有对段家,对段文渊呕心沥血,忠心耿耿的老臣,也有因为受了一肚子委屈,急切希望段文渊能为他们做主撑腰,重整乾坤的忠臣。段延龙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同时也将他们全都记在了心里。这些人才是铁战王朝真正的脊梁砥柱!
“都给我闭嘴!还没到你们哭丧的时候呢!”药尊没料到段延龙竟然会将段文渊带到这朝堂之上,心中一时吃不透段延龙的算盘,正要细细分析,却被周遭的哭声,弄的心烦意乱,集中不起精神,一摆手,厉声喝道。
“尊者,大家久不见父皇,一时激动,有些情难自禁,您何必发火儿呢?”段延龙站在段文渊的左侧,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站在右侧的万东,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竟神奇般的从容起来,再居高临下看向药尊的时候,立时便少了许多畏惧,只觉得对方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大皇子,皇上龙体欠安,经不起折腾,您怎么也不对我说一声,便将他给带到这里来了?您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药尊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道道森寒冷光,紧盯着段延龙不放,言语中满是威胁。至于万东,他压根儿连正眼也没给一个。心中理所当然的将他当成了大皇子的小跟班,和五亮一样,满怀愚忠,不知死活的蠢货!
“呵呵……我父皇的身体的确是欠安,但说危险,还谈不上!再说了,我今日将父皇请到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给他治病!”
“治病?笑话!皇上的病,就连本座都束手无策,这天底下,哪儿还有别人能治?”
“尊者,我绝对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可是这天大地大,能人还是有的。要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哈!听大皇子的意思,好像是找到了比本座本事更大的高人!那好哇,本座今天便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这高人,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大皇子冷笑了一声道“您的确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因为今天这位高人,不光要治好我父皇的病,而且还要揪住那个害我父皇之人,将他碎尸万段!”
段延龙说头一个字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满满的笑容,可是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却悉数化作了寒冰,那神情直阴沉森寒的可怕。
“你……”
望着双目锐利如刀,神情咄咄bi人的大皇子,药尊的心神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此时的大皇子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殿下,高子夫害我,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就在药尊心里揣测,大皇子是不是吃错药了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的霍通,猛然撞开了两个禁军护卫,连滚带爬的冲上了前来。
见霍通浑身浴血的狼狈模样,段延龙不禁吃了一惊,忙问道“霍通,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末将……”
“霍通图谋造反,竟欲杀戮大臣,被尊者就地擒拿,特押来请殿下御准处死!”霍通才刚一张嘴,就被高子夫打断,气势凌人的冲段延龙高声说道。
“什么!?简直是胡说八道!霍通是我的心腹,向来对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造反?”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段延龙心中却是清楚的很。靳家和云天门这是看到大局将定,他这个傀儡也没什么用了,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开始打压他了,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段延龙岂有不怒的道理?
“殿下,霍通的罪行,在场的大臣全都是亲眼所见!臣是不是胡说八道,殿下一问便知!”这一切本来就是靳家和云天门的既定计划,此时又有药尊为他撑腰,高子夫可以说是全无顾忌,说出来的话,也是格外的不客气,当场便与段延龙顶了起来。
根本就不用段延龙动问,高子夫的话音才刚一落,满朝文武便炸开了锅,一干大臣,争先恐后的为高子夫作证,对霍通大加指责。一个个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就好像霍通xx了他们的老娘一般!</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