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卡洛夫耀武扬威地押着吴赖,带着几十名手下回到了位于叶卡捷琳堡东部的老巢,那是一处豪华的大庄园,四处绿草如茵,院墙高大,门口巡逻着几十名挂着警棍的保镖。
十几辆黑色的轿车呼啸着穿过长长的甬道,停在了庄园别墅的门前。
身后,高大的欧式雕花的铁门缓缓地关上,一场私人的审讯眼看就要开始。
吴赖面带着神秘的笑意,双手背在身后,从车上被人拉下来,站在了庭院当中。
有人搬过来一张红木的椅子,扎卡洛夫一屁股坐在廊檐下,大马金刀四平八稳地瞪着面前的吴赖。
“小子,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年轻,冲动,却从来不考虑做事的后果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我要跟你好好的上一课!”扎卡洛夫冷笑着“教育”吴赖,言语之间充满了傲慢的神态。
吴赖被捆着,低着头,沉默不语。
远处,高大的院墙墙头上,慢慢地露出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P先生、炎七和郑挚,带着灯芯,正远远地观察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他们要对师伯不利了,我们赶紧救人!”炎七还是一贯的急脾气,慌手忙脚地想要冲过去,P先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皇上不急太监急,吴赖自己都还没着急呢,你怕什么?等等再说!”
“可是……”炎七眼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吴赖又带着手铐被困在中间,说不着急那是假的。
吴赖也已经注意到隐藏在树梢后面的这几个人,他的视力像鹰一样的敏锐,一般人注意不到的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来人!”扎卡洛夫大手一挥,“给我打!”
边上,几个手提着棍子的家伙就冲了上去,围着吴赖当头就是一棍!
那是用松木做的棍棒,大概有手腕粗细,相当的结实,打一般人一棍子上去就能敲个筋断骨折,这些人也够狠的,下手就是照着脑袋招呼,吴赖索性也不想躲避,硬着头皮挨了一下。
“咔嚓”的一声,松木警棍当场折成了两半。
执刑人手里握着剩下的半截木棍,嘴巴长得像瓢一样大。
“怎么回事?”扎卡洛夫也吃惊地站了起来,但随后立刻感觉到自己这么大惊小怪似乎有点不合适,又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个……”执刑人结结巴巴半天,才忽然一拍脑袋,“可能是最近天气潮湿,这木棍内部糟了吧,要么就是有白蚁!”
吴赖听得好笑,这么冷的地方会有白蚁吗?
“真特么的晦气!”扎卡洛夫看着那松木棍整齐洁白的断面,有点不开心地嘀咕道,“换一个!”
又换了一根更粗的,棒球棍,也是硬木制造的。
“先把他的腿给我打断,我看你怎么逃跑?”扎卡洛夫心狠手辣,指挥着自己的手下。
执刑人咬牙切齿地抡起自己手里的棒球棍,照着吴赖的膝盖重重地扫了下去,又是“咔嚓”的一声,断掉的半截棒球棍直接反弹回来,敲在那家伙的脑袋上,砸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脑袋上的包哎哟哎哟地大叫起来……
吴赖冷笑一声,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