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瑞士的日内瓦医药大楼塌陷事件发生三个月之后,国际刑警组织大楼里的治疗基地里,郑挚第一个醒了过来。
孟大帅带着一众跟随者伫立在他的病床前,关切地看着这位自己的爱徒。
“感觉怎么样?”孟大帅小声问道。
郑挚像做了一场大梦般的苏醒过来,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似的,左右看了看,房间里很干净,自己躺在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床的上方挂着一张透明的塑料膜,像帐篷一样落下来,把他跟外界隔开。
围在床边的除了一些过去的同事之外,还有许多端着文件夹正在不断地做着记录的医生。
“我这是……”郑挚疑惑地问了一句。
“你们在日内瓦的任务出了事,你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昏迷了三个月了……”孟大帅微笑着说,“幸亏现代医学技术,才挽回了你的一条命!”
“哦……”郑挚重重地长出一口气,脑海里那些过去的记忆才像放电影一样出现,“是的,我们遇到了很多事……”
“天道呢?”孟大帅关心地问,“找到了吗?”
郑挚摇摇头,抬起手想把那道把他跟众人隔开的塑料幕帘掀开,却看到自己手上插着静脉滴注的针头,浑身剧痛无力。
“别乱动,你现在还很虚弱,需要休息……”医生紧张地在一边提醒道。
“吴赖……他们呢?”郑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他们……还在昏迷当中,但都会没事的!”
郑挚就是一愣,三个月了,自己刚刚醒来还情有可原,但以吴赖的身体条件和恢复能力……
仔细想了想,郑挚忽然冷笑:“是你们不让他醒吧?”
孟大帅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转而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随从们陆续退出去,孟大帅才转过头来:“你也知道吴赖的危险性,我们并不能确保完全控制这个人,让他随意活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
“他对我们不是什么威胁,你大可放心……”经此一役之后,郑挚感觉自己对吴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还是小心点的好,对于立场并不鲜明的人,又拥有极端复杂的能力,我们还是要做些防范的,包括他的那两个同伴,在我们的监视下全部都还在沉睡中,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让他们一直这么沉睡下去,除非将来有用得着他们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唤醒我?”郑挚看着自己手上静脉滴注的药剂,他知道,唤醒自己的就是这些滴灌进血管里的药物,而不是什么自然醒来。
“我们想了解一下领主口中所说的那种病毒……”
“病毒?”郑挚一愣,“你是说那种可以经空气传播的艾滋病毒吗?”
“嗯……现在,我们称它为‘世纪瘟疫’,很可惜,你们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它的爆发!”孟大帅无奈地摇摇头。
“嗯?你是说它最终还是散播出来了?”郑挚心里一惊,“我当时重伤昏迷……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当时发生了大爆炸,整个医药大楼都坍塌进去,要知道,医药大楼就盖在罗纳河沿岸,底部爆炸形成的管涌导致附近城区塌陷成了一个面积9万平方米的湖泊。
所有的一切都被淹没在水下,我们经过了一个星期的紧急打捞才找到了你们所在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