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什么人?”我接着问道。
武春秋打了个哈欠没回应我,只是说:“别问那么多了,先睡一会,晚上等着看好戏”,说完就“咣当”的一声把小屋的门关上了,只留下三个傻呆呆的我们。
临近傍晚时分我们腹中饥饿,白胖子寻思去找点吃的,这深山老林野味倒是不少,但能不能打得到那还两说,无奈之下只能问问武春秋有没有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当白胖子敲门时屋里没有反映,情急之下白胖子就撞了进去,可是进了屋一看就傻眼了,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屋里除了满地灰尘就是几件破衣服的残骸,别无他物。
白胖子这时骂道:“我草,这他妈跟我们玩密室逃脱呀?”
武春秋突然不见了,我感觉事情不妙,想趁着天亮赶紧下山,他这个人到底什么样我们还不了解,万一碰到昨晚的那群死尸我们就死定了,刚下了楼只听二楼的窗口有人喊道:“喂,去哪啊?”
我们回头一看是武春秋站在窗口前叼着烟卷,白胖子指着武春秋惊呼道:“你他妈是人是鬼呀?鬼鬼祟祟的”
武春秋慢悠悠的下楼,手中还拿着一包东西扔给我们说:“管那么多干什么?是人是鬼也不吃你这一身肥膘,赶紧把衣服换上”
我和狗剩开始警惕起来,白胖子把那包东西倒出来一看是古时的那种旧棉袄棉裤,感觉就像寿衣似的,但我总感觉这行头似曾相识,这时我一拍脑门忽然想起我们刚上山时看见的那幅画,画中的人就是穿着这种款式的装束。
白胖子把棉袄棉裤扔在了一边,说道:“你让我们穿这破衣服?”
武春秋满不在乎的说了句:“随便,不穿也行”然后就奔着望月台的方向走去。
我心想,这大夏天的给我们拿这些棉衣服做什么,转念一想,在这个荒山野岭的,给我们拿出这种东西,也许有他的道理,我和狗剩随便捡了两件,跟着武春秋上了望月台,走时白胖子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看着我们,上了望月台后武春秋打开小屋的门就钻了进去,随手紧紧地关上了门。
一进屋我才发现,屋子一角不知什么时候凭空多了几件桌椅,这在昨天晚上是没有的,武春秋点燃一支烟坐在太师椅上,插着双臂,闭目养神,我们不知道来这个望月台的目的,随即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武春秋冷冷的说:“看戏,别问那么多”,我顿时感觉无比的尴尬,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在这傻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晚临近,明月逐渐升到半空,一阵阴风刮过突然吹开了两扇门,这时只见外面浓雾四起,随即一股寒流涌了进来,白胖子赶紧关上了门,口中骂道:“这他妈什么鬼天气呀”,说着就打了个寒颤。
不知不觉的,天气转凉,慢慢转为寒冷,武春秋微闭着双眼慢悠悠地说:“今天是过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听到此话我才知道武春秋给我们拿来棉袄棉裤的用意,还好我理解得透彻,如果都听白胖子的,那我们今晚可就惨了。
我和狗剩把棉袄棉裤裹了个严实,而一旁的白胖子抱着双肩哆哆嗦嗦的看着我们,这其中,武春秋动也没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白胖子有点后悔,想回去拿棉衣,刚走出没几步外面突然亮了起来,白胖子有点好奇就打开了门,眼前的一幕吓得他顿时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在明亮的灯光下,只见有两个穿着古时官差衣服的人,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面对着我们。
这时武春秋懒洋洋的对我们说:“把门关上,别管他们”
而这两个官差好像看不见我们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胖子赶紧关上了门,哆哆嗦嗦的走到武春秋身边说:“我说,这位小哥,这他妈要干啥呀?”
武春秋没理他,紧接着随着几声鞭炮声响起,武春秋说:“好戏开始了”,接着起身打开了门。
我们随着武春秋走出了小屋站在望月台上向下俯视,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刚刚所见的残垣断壁,破旧的山寨如今灯火辉煌,道路两侧的阁楼不像以往那样残破不堪,反而更加耸立,就如同翻修过的一样,而且每个阁楼都挂满了灯笼,街上人潮涌动,穿着旧布麻衣梳着发髻的小商小贩正在街头叫卖,场面热闹非凡。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尊已经破碎的大佛完好无损的座落在那里,唯独缺少的是那几尊动物石像。
最显眼的还属望月台正对面的那做高高的戏台,大红色的幕布上面绣着龙凤的图案,随着一声敲锣的敲响,一个人身后带着几名随从登上了望月台,这个人须发花白,穿着绫罗锦衣,紧随身后的有两个人,一个年轻道士的模样,另一个看似很眼熟,穿着一身盔甲,满脸的络塞胡须,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这个穿着盔甲的人,就是我们昨晚在此见过的那个“盔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