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我们就走向了大戏院的门口,远远望去,这就是一座废墟,即使在白天,破烂的窗口和门内也是黑漆漆的,跟鬼屋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到里面传出一股发霉的味道,我四处打量了下,看着黢黑的墙壁,虽然二十年过去了,但依然能感觉到二十年前的那天晚上是如何的惨烈,三百多人的生命全部葬送在这座小楼里,那是何等的怨气,怪不得门口要立个地藏庙,现在我算是理解了。
一楼是一排排的小屋子,我猜想这里应该是演员的休息室,或者放服装和道具的地方,中间是个大厅,戏台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座被烧得黢黑的水泥台,戏台下是一堆烧得破烂不堪的桌椅,但最中间的位置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和山河走了过去,这时一个残破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张写满字的纸,和一个碟子,很明显这是碟仙游戏,但诡异的是,碟子上的箭头却指着“鬼”那个字。
看到这我有点意外,碟仙并没回到原位,也就是说这几个玩碟仙的人走的比较匆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我还在此地琢磨着,这时山河拍了拍我,我扭过头顺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只见二楼一个房间的门口探出一个穿着红棉袄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看到这我我一愣,这里怎么可能还有人?
山河向我摆了摆手,我们顺着楼梯悄悄的摸了上前,轻轻走到小女孩的那个房间,只见房间内空无一物,这另人感到震惊,难道大白天的出现鬼了?在往地上一看,房间内有一些凌乱的足迹,从足迹的鞋印来看应该是最近出现的,也就是最近有人来过这里,但也不表明刘鹏飞就在这其中。
根据鞋印的走向我们来到另一个房间,同样是一些凌乱的足迹,我猜测,这有可能是那些灵异爱好者留下的,他们在每间房似乎在寻找什么,鞋印绕了一圈后又重新回到了碟仙的位置,回来时候我就发觉哪里不对,在细看之下我心里一惊,刚刚指着“鬼”的那个碟子,竟然回到了原位。
这时我用余光扫到了我周围似乎有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他们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气氛瞬间凝聚,我抬眼看了看山河,他给我使了个向外走的眼神,我们俩一个箭步窜到地藏庙这个地方,在原地抽了几支烟,总算把刚才紧张的心态调节一下,在我们异案组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但是在这种怨气冲天的地方遇到那些麻烦东西还是有些心虚。
我们在外面站了一会后又重新进入小楼,这次直接去找地下室。
我和山河兵分两路进行寻找,但是在一楼找遍了所有房间以及每个角落,都没发现有地下室的痕迹,我怀疑是不是老唐记错了,正当思索间,山河突然叫我,只见他蹲在戏台的另一侧似乎在研究什么,我走过去一看戏台下有一块半米高的石板,把石板挪开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出现在我们眼前。
山河拿出手电第一个跳了进去,我紧随其后,这条楼梯大约有两米多长,地下的空间不是很大,黑漆漆的,空气中散发着发霉腐臭的味道。
地下室的走廊尽头有三个房间,山河推开第一扇破旧的木门用手电向里面照了照,只见一堆骨架趴在门口,山河蹲下身细细的研究了下,从骨质上看这个人死的应该有些年头了,至于为什么会死在这种地方就不得而知了,难道是因为那场大火?
我拿着手电走向其他两个门口,房门关得死死的,我用力推了一下,没有反映,于是我找来山河,正当推门之际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叹气的声音,我和山河对望了一眼,难道里面有人?
山河晃动了几下门把手,我们俩用力一撞,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拿着手电向里面望去,只见不算太高的棚顶吊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已经形成干尸状态,从其中一具干尸的发式上看应该是个女人,看到这我有点不明白,房间里没有活人,叹气声是从哪发出来的?
我们又来到了下一个房间,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当我们把手电筒的光线照进屋子那一刻,眼前的一幕令我们大吃一惊,三具腐尸以各种姿势躺在房间内,而他们面前有很大一堆白骨,从头骨的个数来看有十四个人,从几个人的穿着上看应该是两男一女,而且已经高度腐烂,看着狰狞的表情和弯曲的四肢很难想像,这几个人在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山河观察了下环境皱了皱眉,然后给了我个手势示意赶紧上楼,刚站起身时房门突然被一阵阴风关上了,因为门内没有把手,想打开非常困难,我和山河顺着门缝扣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效果,我们平复了下心态,冷静过后继续研究这扇门的打开方式,就在此时我感觉我的头有些眩晕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这是明显缺氧状态,此时我才明白这几个人死在这里的原因。
也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此时的我身上已经出了很多虚汗,山河也跟我差不多,解开了衣领上的几枚扣子,我们俩用尽全身力气一脚一脚的踹向木门,然而丝毫没有反映,因为缺氧的缘故,我门俩只能坐在地上另想办法,这时在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而且敲锣打鼓甚是热闹,细听之下是上面传来的,我和山河立即移到门口细细的听着,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