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陈宁拧着眉头问道。

趁着刚才的时间，陈征大概讲了讲老王的经历——比如他是怎么被外星人掠走的，怎么在荒星遇上陈征的，现在甚至都开始在荒星上负责起了一摊子的责任，成为屈指可数的几位高层之一。

“当然。”陈征点头。他说的的确都是真的，只是一些不该说的东西没有告诉她而已。

“……”陈宁一脸狐疑的看着他，明显不相信他。

“喂，我都告诉你了怎么还这幅表情？”

“你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告诉我了？之前那么多要求，又是警告又是显示实力的，把我们这么多人骗来当苦力这才吐了三句话……现在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陈征前后不一的表现另陈宁非常疑惑。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谁知道呢？”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陈征无奈道。

“……”陈宁没有说话，不过她的脸上依然带着怀疑的神色。

“之前对老薛那么说，是因为我们之间各自代表着自己的势力。而现在，你只代表你自己，而我也只代表我自己。”陈征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他的规矩跟陈宁讲清楚。

“只要你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要主动探查敏感信息，你甚至每周每天向国内汇报我都不会管的。”

“这些事既然我能告诉你，那么肯定就是我不怕你泄露出去的东西。所以安心的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我你的、你们所有人的安全就会有保障。”

“所以，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的间谍行为。”

这样的条件看上去实在太宽松了，甚至宽松到令人有些不敢置信的地步。然而陈征之所以这么大方做是有原因的。

他的确有很多秘密，但是在信息部队称的情况下，陈征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别人永远不会知道，而一旦潮汐门能够打开的时候，有些东西早晚都会让人了解个清楚明白的。

而陈征所提出的条件乍一看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这其实跟各国使馆的功能是一样的——正所谓大使馆就是公开的间谍基地，况且陈征要来的这些“使馆人员”还得替他干活，何乐而不为呢？

只有在互信的情况下，才有合作的基础。现在的情况是信息对陈征单向透明，这很容易导致合作另一方的猜忌与误判，所以陈征选择主动公开更多自己这边的情况，也为今后的合作打下一个互信的基础。

当然，其他话陈征没有多说，他也不在乎陈宁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反正只要有人能理解就行了。

……

正当陈征和陈宁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时候，那位胖老板忽然从旅行团中走了出来时，来到陈征身边带着点高傲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小宁，这位是……？”胖老板整了整领带，有意无意的亮了亮他的劳力士。

“我老板，这次去就是给他打工的。”陈宁秒变女神。

“……”陈征默然。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商用表情（注）”吗？这女人果然很可怕。

“呦？这么年轻的老板？您是做什么的？”胖老板的表情有些微妙，上下打量着陈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