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少游知道自己不能再默不吭声,便从门口傲然走了出去,指着那个黄衣服的小子喊道:“刚才扔啤酒瓶的是不是你?”
那个棒球帽一看到他走出来,立刻指着他说:“他就是洪少游!”
那黄衣服走上来,歪着脑袋看了洪少游一眼,嘴里骂道:“就你这个杂碎还敢动手打人,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洪少游却猛地向前跑了一步,一手抓着他的后领子将他摔在地上。
那一群小年轻立刻围了过来,穿着制服的巡警立刻拔出枪,用手指着他们命令道:“都退后!不许乱来!”
这些小年轻望着他手里的枪,也不敢太过造次,但是嘴里却是骂骂咧咧个不停。
“干什么?有枪了不起了是不是?没看见这家伙动我们的兄弟?小四眼,有本事你放下枪,我们来单挑!”
“对啊,扔个酒瓶子就算犯法了?草泥马!”
正纠缠间,后面的大门打开了,颜清绮带着几个便衣走了出来,其中一人立刻将摔倒在地的黄衣服死死按住,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包五颜六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他将袋子在那黄衣服的面前晃了晃。
那黄衣服的脸色一变,但还是嘴硬地说:“关你什么事?我平时就喜欢吃这些巧克力豆,不行啊?”
“是巧克力豆是么?”那便衣笑了笑:“那你现在给我把整袋都吃下去!听到没有?”
那黄衣服犹自嚣张地喊道:“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你谁啊你?热心市民还是吃饱了撑的?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这个闲事恐怕我还非管不可。”那便衣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别在胸口上:“看清楚了,现在我问你,这件事我管得了还是管不了?”
“国际刑警?”那黄衣服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周围的小年轻也都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那便衣一把将那黄衣服从地上拉了起来,望着旁边地上的玻璃渣碎片,命令道:“脱掉鞋子!”
“干什么?”
“我叫你脱掉鞋子!”那便衣大声吼道。
那黄衣服小年轻有些无奈地脱掉了脚上的休闲鞋,光着脚站在地上。
“再把袜子脱了。”那便衣继续命令道。
那黄衣服只得照着将脚上的袜子脱下,丢到了一旁。
那便衣面无表情地拉着那黄衣服,走向旁边的玻璃渣处。
那黄衣服才刚一脚踩上去,就立刻痛苦地弯着腰抱住了脚,惨叫起来。
周围的小年轻见状,立刻挥舞着胳膊冲上前来,骂骂咧咧地大喊道:“警察了不起啊?”
更有不少人手拿着啤酒瓶,对着颜清绮和几个便衣挥舞着,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那制服巡警紧张地扭头对着肩上的对讲机,准备呼叫支援。
却没想到从后面的人群中冲出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一拳头就将那巡警打倒在地,紧接着就是狠狠一脚当胸踹在其中的一个便衣胸口上,生生将他踹飞了三、四米远,重重地摔在路旁。
周围的便衣见状立刻上前,但这个大汉动作丝毫不停,一个侧踢将其中一个便衣踢得半跪在地,捂着肚子半天都站不起来。紧接着又是半转身一记重拳砸在另一个便衣的脖子上,将他打趴在地。
颜清绮顿时惊愕地指着他大喊道:“你疯了?竟然敢袭警?”
周围的小年轻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Madam,算你说对了。你连他都不认识,还怎么出来混啊?告诉你,他就是个疯子,有鉴定证书的!”
那大汉望着颜清绮和洪少游等人,憨憨地笑了起来,不停地捏着手指骨节,一脸的不善。
这家伙是六合会丁爷麾下的金牌打手,自幼爱习武,早年曾代表港岛参加过世界精英搏击大赛。
之后他加入了六合会,在一次群殴中意外被人打伤了头部,使得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和暴戾嗜血起来,之后更被鉴定出患有间歇性精神病,无行为能力。
但正是因此,这家伙平时的行事变得更加有恃无恐、悍不惧死起来。
丁爷也借机安排他为社团冲锋陷阵,江湖上人送绰号“癫佬”。
“下一个?”癫佬无比猖狂地狞笑着。
颜清绮看了看一旁倒在地上的手下,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指着癫佬喊道:“我不管你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但我告诉你,你刚才的行为是很严重的!”
“下一个原来是女人啊?”癫佬看了看颜清绮,脸上露出十分猥琐的笑容:“长得挺不错的嘛,我喜欢。”
周围的小年轻也跟着嬉笑着起哄起来。
“我也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就是年龄大了一点。”
“没关系,老女人退火。”
“身材也不错,估计早就给人开发过了,不知道在床上够不够味。”
“一会儿亲自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癫佬无所顾忌地向前走了一步,颜清绮的脸上微微变色,本能地向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