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吕莎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凝住了:“我姐姐自然是发现了一些异常,他们两个人开始争吵。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姐姐心脏疼痛,抽搐昏迷了过去,送到医院就不幸去世了。当时,我就怀疑是秦红殇动了手脚。”
“那当时医院给出的是什么结果?”洪少游赶忙问。
“医院说是急性心肌炎引发的呼吸系统衰竭,最终导致了死亡。可是我不相信,极力劝说黎力持去做尸体解剖,可是,他固执地说死者为大,既然人已经去世,就不要再动她的遗体了,真是可惜……”吕莎一边说着,一边又愤愤地喝了一口。
“你这些都只是猜测,也许整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或许,真的是医院检查出来的那个结果……”
“绝不可能!”吕莎摇了摇头:“我从小和姐姐一起长大,她的身体状况我最了解,一定是秦红殇搞的鬼!而且,在我姐姐去世之后没多久,他们就在一起了,这还不明显么?”
她看洪少游还是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就抓着他的手说:“少游,我看你也是真心实意对待安妮的,你当我神经过敏也好,疑心病重也好,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安妮,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废话!那是当然的!”洪少游认真地说。
“好,那我就放心了,好了,不说了。我就不信她能一直伪装下去,迟早有一天非抓住她的狐狸尾巴不可!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洪少游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了。
“难道这个秦红殇真的有问题?可证据在哪呢?”他喃喃自语道。
此时此刻,在郊外某间偏僻的两层小楼一楼,金东劲正和一群手下围坐在一起,大口吃着狗肉火锅。
周围的地上摆满了空酒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和狗肉的香味。
一个手下边啃着骨头,边问:“老大,我不明白,既然咱们收了温世钧的钱,为什么不多派点人去干掉那个洪少游,反而让猴子那种小角色去?”
“你以为那个洪少游是这么容易对付的?”金东劲冷着脸道:“如果那么容易搞定,乔覆水就不会那么快完蛋。那个温世钧,只不过是想拿我们当炮灰罢了。所以,我们没必要花费太大的代价。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吃掉乔覆水的地盘。”
他对着下首另一个手下问:“你和乔覆水之前的那些手下谈得怎么样了?他们肯让地盘出来么?”
那手下摇了摇头:“他们不肯,还说之前他们听乔覆水的。现在,他们只听自己的。”
“好,既然他们不肯让,我们就自己去取!”金东劲慢慢地站了起来,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我先睡了,你们一会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恶战!”
手下们答应了一声,他这才摇摇晃晃地走上楼,躺在了二楼的一张席梦思上。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他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撕打声和惨叫声。
顿时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在房间内寻找了一下,随手抄起个铁榔头在手里,背靠着墙站在门边。
就听“嘭”地一声,两个人紧抱着从门外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其中一个人举着利刃,对准身下压着的家伙就是狠狠几刀捅了上去。
金东劲看得分明,被捅的正是自己的手下。
他蹑手蹑脚地从后面走过去,对着拿刀家伙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一榔头砸了上去。
血花四溅,那家伙吭都没吭一声,就被砸翻在地。
金东劲毫不客气地又是几榔头狠狠砸了上去。
等那家伙不动了,他才转过身,只见一个戴着毛线帽子的小个子也冲了进来,扬着匕首就对他砍了过来。
金东劲猛一转身,一榔头猛砸在那家伙的脸上。
这家伙的脸当场就被砸得变了形,满脸是血地昏倒在墙边的地上。
金东劲跟着上去,夺了他手里的匕首,对着他心口就是狠狠几下。
墙上顿时溅满了鲜血,金东劲一脸狰狞地站了起来,拿着匕首和榔头,大步向门外走去。
眼看着一个家伙正从楼梯上冲了过来,金东劲猛挥手将榔头掷了出去,将最前面的家伙连人带刀砸翻在地,紧接着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子一拽,对着他胸口猛刺了几下。
那家伙口吐鲜血地倒在地上,脑袋歪了一下,就此不动。
而另一个人却拿着刀偷偷摸了上来,斜刺里对着金东劲的小腹就是一刀。
“扑”地一声,利刃入腹,金东劲转身一只手抓着刀身,另一只手拿着匕首
就对着那家伙的脖子上用力一抹。
鲜血如喷泉般从那家伙的喉间迸射出来,他松开手里的刀,捂着喉咙瘫在地上。
金东劲咬着牙,拔出了插在自己小腹上的刀,丢在一边,再度捡起了地上的铁榔头,如同浴血战神般走下了楼。
此刻,楼下的撕打声已经渐渐停息,金东劲的手下几乎全被杀光。
而偷袭者也只剩下四、五个人,他们手拿利刃对着如杀神般走下楼梯的金东劲,脸上满是杀气。
“你们是什么人?”金东劲厉声问道。
“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你别想再染指乔覆水之前的地盘!”一个家伙举着刀吼道。
金东劲这才明白过来。
他对着那剩余的四、五个刀手,轻蔑地笑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