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油条的同伙。
洪少游来不及起身,就地狠狠一脚揣在那家伙的迎面骨上。
咔吧一声,这家伙向前栽倒在地,洪少游紧跟着重重一脚揣在他的脑袋上。
那大块头痛叫一声,口鼻流血,带着一脸鞋灰挣扎着爬了起来,再度冲上去抱住了洪少游的腰。
洪少游被他推得向后连退了几步,右脚向后一蹬稳住了身形,左膝盖毫不客气地狠狠撞在他的胸口。
哇的一声,那家伙口吐鲜血,抬起头来,又被洪少游干脆利落的一掌劈在喉咙上,捂着脖子无力地躺下了。
洪少游转头一看,只见油条已经趁着刚才的空当撒腿就跑,穿过慌乱尖叫的人群,顺着一旁的高架桥路面没命地狂奔着,向着高铁站二楼的落客平台飞速地跑去。
洪少游见这小子跑得远了,四处张望之下,飞快地冲到一个黑车司机的车旁,一下子把上面的家伙拖了下来。
几个警察模样的人远远从一楼大厅里跑了出来,洪少游坐上驾驶室,啪地一声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这辆比亚迪F3发出一阵轰鸣,如脱缰的野马般冲了出去,很快就跟着上了高架桥。
眼看车就要追上油条,这小子却在桥上两条路汇聚处的一个分叉口猛地掉转身体,逆向沿着另一条上桥车道狂奔而去。
洪少游猛一一脚刹车,迅速将手里的方向盘向左打到了死。
这辆比亚迪带着巨大的惯性,在分叉口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猛地停了下来。
洪少游跳下车,从拥挤的车流里猛地追了上去。
远远看到油条捂着肚子,不要命地在桥上狂奔。
他一边跑,一边不住地回头张望,看到身后的洪少游就像幽灵一样追了上来。
情急之下的油条,抓着高架桥上的护栏,竟然硬生生从桥上跳了下去。
他的身体如同一只俯冲的大鸟般,重重地落在了桥下一辆拉着床垫的小卡车顶上。
小卡车司机只听到车后猛地一响,一回头竟发现车后多了一个人,惊慌之下立刻一脚刹车。
刚刚从后车厢里站起来的油条立足不稳,被强大的惯性甩得飞出了车外,狠狠摔在了一旁的地上。
他刚起身,就被身后一辆疾驰而过的油罐车碾了过去。
四周一阵惊呼。
然而还没等这些人回过神来,又是一条矫健的身影从桥上猛地跳了下来。
这次跳下来的是洪少游,他干脆利落地在地上打了个滚,飞快地爬了起来。
上前从那辆油罐车下一把拖出已经被碾得不成人形的油条,在他的口袋里摸了起来。
油罐车司机惊慌失措地跳下车,举着手一脸无辜地说:“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冲出来的……”
洪少游看都没看他,从油条的口袋里摸出了他的手机,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辆无牌照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地飙了过来,在他的面前猛地停下,戴着墨镜的余兴军在车上对他用力地招了招手:“领导,快上车!”
洪少游无暇多想,飞快地跨上这辆摩托车。
余兴军果断地一拧摩托车把,带着他飞也似地冲了出去,转眼间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两个人才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停了下来。
洪少游将口袋里的手机扔给余兴军,低声吩咐道:“找找看,有什么线索。”
这点事情根本难不倒侦察兵出身的余兴军。
他只摆弄了十几分钟,就立刻对洪少游说:“事情差不多清楚了,这个油条和猴子都是给金东劲干的……”
“金东劲?”
一听到这个名字,洪少游似乎有了点印象。
余兴军赶忙解释道:“就是那个从北边过来的黑老大。这家伙心狠手辣,养着一群不要命的打手,领导,你怎么惹上了这个家伙?”
“怎么,你也怕这个金东劲?”洪少游反问道。
“我怕他个毛线!”余兴军骂了一句:“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这家伙到了江东以后,包娼庇赌,草菅人命,纯粹就是个败类!”
“那就好,既然这个金东劲主动找上了门,那我也不能干等着……”
“领导,你要找这家伙恐怕有点难……”余兴军为难地说:“那家伙疑心病重得很,平时就是居无定所,外面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躲在哪里……”
“没事,我有办法。对了,你说这个金东劲最大的买卖是什么?”洪少游问。
“这家伙最大的生意就是搞皮肉生意,领导,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好吧,我承认,我老婆生孩子的时候是有过冲动,但是我忍住了,没有犯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