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营地十分简陋,一圈木制栅栏围着十几个不大不小的帐篷,中间是一小片空地。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黑暗袭来。车队护卫去四周树林中捡了许多枯枝败叶,在中间空地上搭了个篝火,点燃,火光明亮。
今晚宿在宿营地的车队只有一支,他们不怕帐篷不够。
不过虽然帐篷足够,但是住在一个位置好的帐篷也非常重要。
在帐篷分配好之后,阿芙抱着床褥子和被子,跟在严芳雪身后,走向车队分给她们的帐篷。
可能是考虑到她们两个人是弱女子,车队分给她们的帐篷位于内圈,被其他护卫的帐篷围绕,比较安全。
不过阿芙比较中意的位置不是内圈,而是比较靠近飞马车的外圈,遇到危险可战可退。
当然内圈也有内圈的好处,在车队队长和刘成飞都一致决定让她们住在内圈的情况下,她也没多说什么。
帐篷到了,严芳雪和阿芙进入帐篷。点亮了吊顶的灯之后,阿芙看了看帐篷内部。东西极少,只有两张固定在地面的低矮金属架子,都是两米左右长,半米宽,应该是床架子,一张放东西的小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阿芙把床褥子铺到金属架子上,用手把褥子上的褶皱抹平,放上被子和枕头,一张舒服的床就完成了。
转过身,阿芙想去帮严芳雪铺床,却看见严芳雪已经弓着身在铺床了,只用了一小会就把床铺好了。
严芳雪背着阿芙铺床,又不防备她,阿芙难免看到某些对男子汉之魂很有诱惑的画面。
只看了一眼,阿芙就摇摇头,用手掌拍拍白嫩的脸,扭过头不去看,乱看会让男子汉之魂暗淡的,这么猥琐的事情不能做。
严芳雪铺好床,直起身,抹了抹额头,正好看见扭头不看她的阿芙,她笑着说:“阿芙,你怎么了,脖子扭到了吗?”
阿芙脸蛋微红,摆摆手,有些慌张地说:“没,没,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去外面了。”,而后逃也似的出了帐篷。
严芳雪不解地看着阿芙的背影,她这是怎么了?
她跟着出了帐篷。
阿芙坐在偶尔劈啪作响的篝火旁,静静地看着摆动的火焰。
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具备了女子的一切特征,没了男子器官,可从刚才的情况看来,她还是喜欢女子,这该怎么办?
别的女孩子不会觉得她很恶心吧,换位思考,她男儿身时会接受别的男人的爱意吗?肯定不会。那别的女人也会觉得她恶心吧,肯定会吧,这种同性之爱,她以前可没有听说过,她有些哀伤了。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阿芙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觊觎严芳雪的那个丹师,是叫林建行吧。
林建行在远处就看到了坐在篝火旁愁眉不展的人儿,想过去跟她说说话又有些羞怯,羞的是脸皮太薄,怯的是他发觉阿芙有些讨厌他,现在过去会让阿芙更讨厌他。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走过去。
林建行站到她身旁,看了一眼阿芙,又看向篝火,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沉闷。
他心中焦急,想起了一些客套话,就说:“阿芙姑娘,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圆啊。”,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今夜无月,哇,我在说什么鬼东西啊?他心中懊恼。
阿芙也抬头看夜空,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来搞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