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四品。”庄友德不耐烦的道。
在扬州这个地界上,除了知府是正四品的官之外,也只有他是个正四品的官了。当然阮冠奇不是扬州本地的属官,而是管着两淮的盐务,只不过工作地点在扬州而已,自然品阶就要高了一些。
“哦!原来是正四品的官员,怪不得说话这样不客气。”东方旭的声音淡淡的,“我们和阮女官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好歹是陛下钦点的人,举着陛下赐的金牌呢,临时也是个钦差的身份呢。你瞧瞧,你这礼行的如此马虎,你这话说得如此不客气,这是看不起我们呢,还是藐视皇权呢?”
庄友德一愣,脸黑了下来,“大人不用给老夫安这些有的没有的罪名。老夫今日来就是为了讨一句话。若是二位要站在萧将军那边下官无话可说,不过,下官会把一切上书给陛下的!”
“上书给陛下?”阮静馨听了也笑了,“说什么?说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倭寇在大延的土地上横行?说你们纵容倭寇随意的残杀大延的子民?还是说你们私下里拿了倭寇的好处,帮着他们偷税漏税?”
“荒谬!”庄友德一甩袖子,“红口白牙的,你就敢随意污蔑本官!本官一定会上书陛下,为自己讨一个说法的。”
阮静馨低笑出声,“你的桑国小伙伴可没有你这样讲义气呢。你来为他们求情,可知道他们已经把有些人收受贿赂的事情交代了个清楚。不但如此,还有这些年来行贿的账本也一同送交上来了。”
庄友德忍不住后退了半步,“那、那是桑国人污蔑的,大人不可相信。”
东方旭冷哼,“现在说桑国人不好了?刚刚那一片维护之情呢?庄友德,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情就能瞒的那么好?我实话告诉你,不说远的,就说去年腊月,你纵容桑国人强抢民女,后又把她想要去衙门告状的兄长打死的事情,如今状子已经在我手里了。还有你包庇桑国人当街杀人的事情,也已经找到了证人。你身上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本官可都等着和你算呢!”
“庄大人怎么出汗了?天气可算不上炎热呢!”阮静馨接着道,“难不成是……心虚害怕?这可不是庄大人您的风格呢。毕竟您可是连钦差都敢派人刺杀!”阮静馨最后一句说得极为严肃,身上也散发出了浓浓的杀气。
和庄友德一同来的这几个,都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住手,自然哪个身上都不干净。见阮静馨和东方旭这样说,便知道今日没有什么好结果,一时间都有些慌了神。
庄友德找来刺杀的人是江湖上一个花钱买凶的机构,专门做这种买卖的。但是这种机构收了钱之后不会联系你,而是等到事情办完了才会通知你。当然,绝对是在你要求的限期之内的。
也许是庄友德太有自信,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再关注东方旭和阮静馨,只觉得是两个早晚要死的人罢了。他给的期限是一个月。一般情况下都是会到一个月的最后几天才会动手,实在没有想到他们提前了。而他根本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行刺失败的事情,他做事应该就会更加小心了。此刻的他后悔无比,不应该受了钱企图保下这里面的某些人,不过想到那人的保证,还是厚颜说道,“本官的事情是真是假的暂且不说,本官只是奉劝两位大人一句,万事不要做绝了。若是你们一心要杀那些桑国人解恨,还请不要连累了无辜的女人和孩子。”
无辜的谁?阮静馨和东方旭相视而笑,这庄友德是给他们的猜测加筹码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