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爷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急不可耐,因为她愧疚的半天没往下说。
苏母无比自责的说道:“下午我为小秋洗澡时,雇的保姆上厕所时忘了关房门,老爷子就跑出去了,接着我们通过监控看见他跑出了小区就不知道去了哪儿,我让小秋她舅舅和朋友们把附近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警方也……”
爷爷发疯一个没看住就跑了?
“我这就往家里赶,妈,扩大一下搜寻的范围,谢谢了!”我匆忙挂了手机,跑出门下楼去了陈玄谛的房门前,急切的抬手敲响门板。
过了两分钟,陈玄谛穿着睡衣打开门,他不悦道:“不是说了别打扰我睡觉?敲门也没有规矩,这么急一下连一下的,以为是报丧呢。”
“陈师兄,我真有要紧事。”我请求的说:“开车跟我回家一趟行不?我爷爷之前疯了,由岳母照顾,但是今天他下午就跑出去没再回来,也没有找到,我手机之前没电了,才开机知道了情况,如果不回去我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而且你本事大,去了试着帮我找下爷爷好吗,以后我会任劳任怨的给你打杂。”
“说这么多干嘛?”陈玄谛脸上的怒雾消失,他转过身道:“等我五分钟,你先收拾下去车旁等着。事先说好,我不擅于寻人,别把希望全押我这儿。”
“谢谢……谢谢。”
我感激的跑回房间,也没心情拾到别的,把小黑塞入蛇皮袋里边,就背着来到院子的面包车前。陈玄谛很快就一身正装的出来了,我上了车说完目的地,他就启动车子驶离了院子。
陈玄谛速度开的比较快,毕竟面包车再快也就那样了,进入高速之后花了三个多小时抵达我那个城市。陈玄谛问我家在哪儿,我对市内不熟悉,只记得周芳说过在东区近郊的红麓院31号别墅,所以也不知这到那的路线,我在座位上干着急。
“别急,看我的。”
陈玄谛想了一个聪明的办法,把车开到了市中心,挥手拦了辆计程车,让我上去要司机去那地址,他在后边开车跟着。就这样,我们于凌晨四点半,赶到了苏家别墅的院子。
我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妈,我回来了!”
院门敞开,出现了满脸疲倦的苏母,她眼神愧疚说:“对不起啊小空,他们还在外边找着,可到现在仍然没有发现老爷子的踪迹。”
这才分别了没几天,她就憔悴了不少,想想也是,一边是毫无自理能力的小秋,一边是若疯若狂的爷爷,久了换谁也吃不消。
陈玄谛说道:“打杂空,把你爷爷平时经常接触的事物拿出来三样,最好是衣物,吃饭用的碗筷之类的。”
“这位是……?”苏母疑惑。
“老前辈的大徒弟。”我介绍说:“他本事也大。”
苏母点头,我们一起去了别墅的二层,这有一个房间是专门为爷爷定制的,窗子什么也被封死,但墙上、门上、包括窗上的木板被砸的不像样子。
苏母拿来了爷爷用的餐具,又挑了一条换下待洗的裤子,说道:“这三样行吗?”
“嗯……”陈玄谛左手抚摸着这几个爷爷经常接触的事物,过了片刻,他右手入包出一只符,竟然单手就将之叠为了纸鹤,接着左手把纸鹤的翅膀揉皱,掐了一道手诀,纸鹤就扑哧着翅膀飞了起来。
陈玄谛挪动下巴说:“我们跟紧它,你爷爷残留的气息,正常情况下一天之内不会消失。”
“妈,你在家等,我先去了。”我打了个招呼,就同陈玄谛跟着纸鹤跑出了门。
纸鹤飞行的高度也就离地两米,又是正常走的速度,故此随着它走毫不费力。我们东拐西绕的追了近一个小时,这纸鹤竟然在阴水河的岸边停下了,它悬浮在半空一直原地打圈!
“迷失方向?”陈玄谛注视着阴水河,皱起眉道:“这条河,不太对劲儿。”
“它是阴水河,冬天不结冰,底下有数不清的水鬼和亡魂。”我说完,意识过来,大惊失色的说道:“我爷爷在这儿撑了一辈子船,该不会疯魔状态下来这儿跳河了?!”
陈玄谛点头,“极有可能。”
“这……”我腿一软跪在了岸边,嘴哆嗦着道:“不可能啊,这不可能,杨老魔说连他都看不清爷爷的命数,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