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霜是个疯子,即使她把这个疯子赶回江南张家,张含霜或许也不知道疼痛和发生了什么。
怪景姚氏?
可是景姚氏又有什么错呢?景姚氏不开口让窦渊去帮张含霜扶脉,她也会开口的。
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当真像是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的苦。
“我真的没事。”窦渊见窦氏的脸色不好,又安慰,“我也是大夫,我知道这伤对我的身子影响不大。只是姑母,你得帮景笙看看,他额头上的伤有些严重。”
“我怕留下太深的伤口,会让他破相。”
窦渊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免有些遗憾。
景笙那张脸生的太好看了,以至于他一个男人都觉得,若这完美的容颜里出现了一点残缺,那也太可惜了。
“我知道。”窦氏知道自己不该哭泣了,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最后窦渊无奈的摇头,抬起另一条没有受伤的手,替窦氏擦拭眼泪。
内室,梅氏因为景姚氏的话,而显得错愕。
孩子没事吗?
她醒来的时候就知道哭了,问了窦氏一句孩子怎么样了,窦氏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出去和众人说她醒来了。
之后,她想着要让景笙倒霉,也忘记了问窦氏这个事情。
如今窦氏和她说,腹中的孩子没有事,梅氏的心情也瞬间平复了不少。
可是很快梅氏也发现,若是孩子没事了,那么她便没有借口去责怪景笙了。
可惜了这大好的机会——
景秉之也因为窦氏的这句话,而显得十分尴尬。
他方才匆匆的决定让景笙认错,便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是景笙做的。
但是,即使是景笙做错了事,他也要护着这个孩子,只是给一点微薄的惩罚。
可窦氏的话却让这里的人明白,景秉之是个糊涂的东西,一而再的冤枉自己的孩子,想着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小姚氏冷冷的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
“不!”躺在床榻上的梅氏,突然喊了一句,“是景笙推我的。”
“他说想要杀了我,这样就没有人碍他的眼了!他先是把含霜打晕,最后对我动手了。”
梅氏不知为何,却突然咬牙切齿的说,“真的是景笙!”
景秉之被梅氏的无理取闹给惊的目瞪口呆:“你还在胡闹什么!”
梅氏看着景秉之,眼里有几分复仇的快感,“怎么?你是笙哥儿的父亲,就不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了吗?我告诉你景秉之,这事没完。”
“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梅氏低吼,“那我们就闹去开封府,闹到宫里!我就不相信了,陛下会放过一个胆敢杀害自己母亲的忤逆东西!”
景秉之翕了翕唇,半响后才问梅氏:“你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