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晢摸摸她的头,又亲亲她的脸颊,“宝贝,如果你刚才跟爹地玩闹,那爹地会让你,可你,说是比赛。”
白小鹭轻轻“嗯”了一声,垂头,绞着手指不看宗晢。
“宝贝儿,爹地是想告诉你,凡事,别存侥幸之心,同时,也不能把自己的胜利寄托在他人身上,只有你真正强大,才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而不是因为别人的失误或退让,让你成为胜利者。只要尽了力,输了,不可耻也不可怕。同样,若胜之不武,赢了,并不光彩!”
白小鹭咬着唇垂着眼不吭声,手指纠结了绞来绞去,宗晢也不催促,静静地等待女儿消化自己的话。
时间仿是凝住了,但无论是宗晢还是白芍,都耐心地等待着小丫头去领会。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小丫头缓缓地抬起头,对着宗晢举起了手掌。
宗晢不甚明了地用疑惑的眼神瞅着她,白小鹭咧嘴一笑,“你赢来了啊,难道我不该和你击个掌庆祝一下吗?”
宗晢立即举起手掌“啪”地与小丫头击了一下!
“愿赌服输,这样吧,我给爹地洗一个星期的臭袜子,怎么样?”
显然,白小鹭不仅把这当成了比赛,还当成了赌局。
“宝贝儿,爹地可没说跟你赌,只是比赛而已。”
说笑,臭袜子扔洗衣机里洗是了,宝贝女儿这手粉#嫩粉#嫩的,泡在冷冰冰的水里给他洗袜子?
那得心疼死他!
可白小鹭却不依了,“就算是比赛,赢的总有奖品吧,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你洗一星期袜子。”
小丫头爽快地说完,从宗晢怀里钻出来,闪进洗漱间洗手。
宗晢哭笑不得,“小芍,我们家闺女这什么毛病,就这么爱洗臭袜子?”
宗晢不理解的事,白芍却看得通通透透,“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记住这个教训,你就随她吧。”
白芍都这么说了,宗晢心疼也没办法,再说,他特意来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教育小丫头,既然她自己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去反省,那他确实不该阻止。
不过,宗晢还是有点怕女儿会因为输了而情绪低落或记恨于他,走进洗漱间时,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哄哄小丫头。
哪里知道,他还没开口呢,白小鹭便把一大团的泡泡糊他手上,“爹地,你赶紧洗啊,不然,我连你的吐司一起吃掉!”
她这笑意盈盈的模样,哪里像是情绪低落或是记恨的样子?
宗晢不得不佩服她快速的自我治愈能力,“爹地刚才把手压麻了,宝贝儿能帮我洗洗吗?”
白小鹭仰脸白了他一眼,“啧,爹地你还真是大爷啊!”
嘴里满是嫌弃,小手却把宗晢的大手拉了过去,踮起脚又泵了点洗手液到自己手上,然后糊到宗晢的大手掌上,认真仔细地帮他从手指尖到指缝揉搓了一遍。
“爹地,你自己冲水可以吗?”
小丫头没半点的不耐烦,问得也很认真,在宝贝女儿真挚的眼神下,宗晢都不好意思再扮可怜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