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人精,加上宗晢之前那么高调地宣布了,不知哪一位高管叫了一声老板娘,其他高管,便也趁着酒意,纷纷把矛头转向白芍。
“老板娘,给个面子,干一杯!”
白芍现在的酒量好了不少,宗晢是知道的。
但不代表,他就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高管轮番围剿。
要知道,在场少说有四五十人,真要每个人上来与白芍干一杯,她就算是酒神也得喝趴!
“好了好了,说好了是吃午饭,不是来喝酒,大家要喝多少随意,但敬酒什么的,就免了吧!”宗晢在一边打圆场,试图把白芍给摘出来。
“宗少,这么快护着老婆了?是怕今晚回去要跪榴莲壳吗?”
同桌一个四十多岁曾陪着宗晢一起打江山的高管,难得逮着机会,便也揶揄起宗晢来。
“当然怕!”宗晢认起怂来毫不心虚,“你们都以为她脾气好对吧?实在,她私下就是头母老虎。”
白芍并不介意自己被抹黑成粗俗的泼妇,反正,男人之间的玩笑,大家并不当真,不过,是拿来笑笑活跃一下气氛。
而宗晢自毁形象的调笑,果然让气氛轻松热闹了不少,距离感少了之后,一些资格老些的,便七嘴八舌调侃起宗大少爷来。
而白芍,也没有躲在宗晢背后装死的想法,和前来敬酒的人逐一碰了杯,豪气地把酒一杯杯地喝进肚里。
渐渐地,这些高管对宗晢和白芍的态度,和饭前始终是有那么些不一样了。
宗晢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只不过,转头对上眼神迷离的白芍,宗晢又心疼得难以言表。
白芍喝得晕乎乎,被宗晢搂起来的时候,完全没了要顾忌别人目光的自觉,十分放松地依在宗晢身上,由着他搂着她进了电梯。
踏出电梯,眼前是长长的走廊,白芍觉得有哪里不对,“车子呢?”
按理,他们从电梯里出来,应该是停车场才对。
“你喝太多了,坐车会难受,所以,我开了间房,你去睡一会。”
宗晢的嗓音让白芍莫名地安心,即便经历了这么多,她对这男人仍一如从前般全无戒心,乖乖地“哦”了一声,便倚着宗晢进了房间。
白芍喝得实在不少,刚才强撑着还能朝别人笑笑,现在酒劲上头,一见着床便一头栽进去,把头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似是睡了过去。
宗晢瞧她一瘫烂泥般软在床上,无奈之余便愈发地内疚。
刚刚那情形,若她不肯喝,员工们其实也不敢对她有什么想法。
可她却毫无架子地与大家喝成了一片,为的,不过是让那些高管们尽量减少对他这个新总裁的芥蒂和防备。
“你啊,还是这么爱逞强!”
宗晢心情复杂地凑过去,亲亲她的后脑勺,低声叮咛,“转过来躺好……”
然而,白芍似是完全听不到他的话,抱着枕头一动不动。
宗晢叹一口气,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仰躺着,帮她盖好被子,转身去洗手间弄了条热毛巾出来,轻柔地帮她擦脸。
从小到大就没怎么伺候过人的宗大少爷,最近因为伺候宝贝女儿而让技能迅速上升,这下伺候起白芍来,自然是轻手轻脚十分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