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垂眼看看炎寒的手,没理会,抬起眼冷冷地道。
“炎少,你这就不对了!”
炎寒听他这么一说,知道宗茂是冲白小鹭而来,扭头看看四周,转过来平静地道。
“宗老,这里地方狭窄,坐着不太舒服,不如,我们另外找个舒适些的地方慢慢聊?我有什么不是的地方,宗老慢慢教训便是。”
可宗茂却根本不理会炎少这冠冕堂皇的话,下巴点了点,神态傲慢地道。
“就这里吧!反正,我和我老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
炎寒于是明白,这话,真的只能在这里谈了。
转头朝一直戒备状态十足地站在他身后的保镖道,“小涛,帮我搬张椅子过来。”
话间,眼色朝楼上飘了一下。
保镖眨眨眼,表示会意,给他搬来椅子之后,便不着痕迹地走到楼上,拿出电话拔了出去。
炎寒心里有一万头*****在奔腾,果然,宗家出面帮白芍,是不安好心!
他心里头想着,脸上却像寻常一般淡定,内心的那些波动,丝毫不达脸面。
“宗老,晚辈愚钝,并不明白宗老及宗夫人特意来这一趟,所为何事。”
说着,平时行人极为淡漠傲慢的炎大少爷,难得地尽起主人及晚辈的礼数,站起来给两位客人注了茶。
宗茂却丝毫不为所动,连茶都没有要喝的意思,只紧紧盯着炎寒。
“炎少向来聪明,什么时候也装起糊涂来了?”
幸亏炎寒本身也是气场强劲的人,不然被宗茂如此强势的逼视下,没两秒便败下阵来。
“宗老,我真不是装,晚辈有什么事得罪了两位而不自知的,请宗老明说。”
炎寒是打死不认的架势,脑子里,却在迅速搜索各项蛛丝马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令到眼前这两位察觉到了端倪。
“炎少,按理说,你和阿晢是好哥们,我们应该信你才对。可既然你和晢是好哥们,你怎么忍心看着他的骨肉流落在外?”
宗茂话说得不疾不缓,但内里的指责却十分明显。
炎寒惊讶地看着宗茂,“宗老,阿晢的事我非常难过,但他的骨肉流落在外什么的,我倒是第一次听,宗老和宗夫人,会不会是思子心切,所以,才会生了错觉?”
白芍回国这么久,关于宗晢的真实消息,炎寒与竹浅影一直隐而不谈。
可他们小心规避的事,却因宗茂夫妇的到来而不得不揭开面纱。
炎寒在心里默默对宗晢说了声“对不起”,他作为竹浅影的老公,同时作为白芍的朋友,他觉得,有义务要保全白芍母女的安全。
而且,白小鹭要不要回宗家,白芍可以决定,他炎寒却是做不了主的。
而眼下,他只是在遵守着朋友的托付,因而,只能选择对好友说声抱歉,同时对眼前的长辈不敬了。
宗茂脸上怒意渐生,及至到到炎少最后的话,忍不住“啪”地一掌拍在桌面上。
“放肆!炎寒,你别以为你矢口否认,我就能随便被你忽悠过去!”
一直不曾开口的宗夫人,大概是怕宗茂把关系闹僵,扯扯宗茂的手臂,这才开口对炎寒说。
“炎少,你也知道,阿晢走得突然,什么也没留下,如今,你就当是可怜一下我们宗家,把孩子还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