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擦!”男人回得非常利落。
白芍顿时明白,自己又在不经意间跳进了宗晢挖的坑里。
“你在家的话,让范姨或者李叔帮帮忙就好,如果在公司,拜托一下江特助就好了啊!”
白芍心里气闷得很,却只能耐着性子劝。
“你让我怎么说?说我自己撞了头?还是,直接说被你敲的?”
白芍心底连续“擦擦擦”了几声,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就是真的伤了他,也不过是正当防卫。
可他,居然厚颜无耻地反咬一口?
这是,要她内疚的意思么?
还是,要她道歉?
“Boss,这锅我不背!你爱说是你迷糊撞了头也行,直接说我把你敲伤了也行,就这样吧,我还要去做饭,再见!”
白芍脾气虽好,但也不代表她被人欺负只懂忍气吞声地受着。
电话那边的宗晢,听见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拿开电话,有点不相信地看着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的提示。
这丫头,还真敢挂他电话?
所以,他是玩脱了?
不仅没博得她的同情,还惹她生气,讨她嫌弃了?
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果的宗大少爷,反手摸摸手脑勺那小肿块。
说实话,是真的痛!
啧,那臭丫头还真下得了狠手!
那丫头让他找人帮他擦药,他偏不!
……
白芍的电话重新又关了机,这次,真是没电,直接拿去充电了。
“宗少这么急找你,是不是来兴师问罪?”
她一进厨房,竹浅影便兴致勃勃地凑过来问。
白芍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扯过一袋西洋菜,“哗啦”一下倒出来,低头“啪”地掐掉老梗扔掉。
那狠劲,是把老梗当成宗晢的脖子来掐了。
竹浅影被她气呼呼的样子逗得情不自禁地笑了出声,“小芍子,宗少到底说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
宗晢那些厚颜无耻倒打一耙的话,白芍都羞于转达。
“别提他,倒胃口。”
竹浅影吐吐舌.头,识趣地闭了嘴。
白芍有点气闷,明明这事已经过了一天两晚,可那股闷气,却堵在她心里一直散不去。
到底,是她的认知出了问题,还是宗晢那神经病的逻辑出现了问题?
她和他的关系,仅限于那份合约上所载明的种种。
私下的亲密接触,皆可认定为冒犯和侵犯。
可在宗晢的逻辑里,却似乎,认为他亲她,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他似乎认为,只要他判定当时是情不自禁,她就得,感恩戴德地受着?
甚至,还要高喊一声“谢主隆恩!”来感谢他的临幸和恩宠?
可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想要这种在别人看来求之不得的恩宠。
他的亲昵和亲近,让她,无来由地感到了困扰和恐慌。
与坐在野马脱缰上疾驰的感觉类似的不可控感,让白芍本能地选择了退缩和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