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晢想都没想便伸手再次扯住了她,把她扯回自己身前,扶着她的肩膀,强行让她与他面对着面。
“是我过份了,对不起!”这次,他终于收起了所有不恭的表情,垂眼认真地看着白芍,并十分诚恳地道了歉。
白芍同样垂下眼不看他,死死盯着地面,委屈的情绪再次如潮一般翻涌上来。
宗晢得不到她的回应,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仍旧双手扶着她的肩。
从来谈不上多有耐性的他,居然,对于她的僵持没有任何不耐或不满的情绪。
相反,他还相当有耐心地盯着她脸,想要从她低垂的眉眼里读懂她的心思。
然后,他头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这个看似软杮子一般的小秘书骨子里那份倔强。
宗晢刚才那声道歉,多少有点言不由衷息事宁人的意味,但读懂她眉眼间的那份拧巴着的情绪之后,他又低声说了声。
“抱歉!”
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
白芍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然后,抬起眼皮,微红的眼里蒙了薄薄的雾气,透着雾气,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半晌,才用微哑的嗓音问。
“宗晢,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宗晢又是一愣,很快,他摇了摇头。
“不是,你误会了。”
他下意识否认,但事实上,除了觉得白芍工作能力不错,脾气不错,长得不错之外,其他的,他根本没有具体印象。
可他不是傻子,当然清楚眼下这种情况,无论白芍说什么,他都不能承认。
他虽然没多少跟女人深入相处的经验,但却明白,女人生气时说那些自我贬低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同的。
白芍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耸耸双肩,“放开我!”
宗晢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还扶着她的肩膀,连忙松开手。
“我们,能不能不吵?”
宗晢没去考究自己为何会这般轻易就对白芍妥协,毕竟,他做什么事,向来不会顾及别人感受。
尤其是,在他处在优势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好心去顾虑弱者的感受。
白芍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宗晢的态度难得地软了下来,她也不好意思真的去追究什么。
毕竟,他只是要求她下来陪他遛狗,说起来,其实也不算多过份的事。
而自己,非要在这里拗,细细想想,真有点当了****还要立牌坊的味道。
“我没跟你吵……”
白芍撇撇嘴,转身朝二哈那边走去。
宗晢迈着大长腿追上去,走到她身侧,头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解释。
“我爸始终不相信我们是恋人,派了些人在小区里转悠……”
白芍猛地抬起眼看他,所以说,他其实不是想要遛她,只是,想要带她出来秀秀恩爱,好让宗茂派来那些人收集些恩爱的证据?
如此,他今天会和她一起下班,似乎也找着合理的理由了。
白芍脸上的戒备终于淡了一些,她咬咬唇,低声埋怨道,“那你不早说?”
宗晢哪里好意思说,他压根没把老爸派过来的那些人看在眼里。
而他硬要白芍拉下来的初衷,确实,就是想要逗逗她,看着她被二哈凶得手忙脚乱的样子,挺可爱,还挺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