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话和我说?”窦樱笑着问。
秦珺执壶之手顿了顿,凝视她,续而将茶杯倒满,递过去:“是,我要向你道歉。”
“道歉?”窦樱嘿嘿两声。
“这次对付年府是皇叔和我合谋的。但是我想说的是,认识你,和你把酒品美食,只因你我是朋友。”
窦樱端着茶杯缓缓喝着,面色如常,就像听闲话。
“我两个舅舅曾经是黑骑营的校尉……”
窦樱一顿,看他,黑骑营校尉?岂不是被杀头了?
秦珺脸上没有了笑容,恢复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沉静。
“当年两个舅舅战死,加上黑骑营出事后,母妃便郁郁寡欢以致身体极差,离世时我10岁。”
窦樱怔怔的看着秦珺。
“因受黑骑营事情的波及,我从小,没有人喜欢,没有人关心,没有未来,我也不在乎未来,只有做美食的时候可以怀念母妃。”秦珺看着窦樱,浅笑,眼底却带着一抹孤独的萧瑟。
让她想起那晚看他的背影的感觉。
“可,我遇到你。”秦珺忽然扬起暖阳般的笑容,“我觉得,如你这样一个弱女子,都拼命努力的活着,我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
窦樱扁扁嘴,会不会说话的?应该说,如我般优秀的人还在努力,你怎么能不努力呢?
窦樱忽然笑了:“秦珺,你没说实话。”
秦珺一怔,她叫自己秦珺而非景阳,带了明显的疏离。
“可能我们初见是偶然,但你应该就知道我是你未来皇婶。这之后还邀请我吃热锅,许我周游各地吃尽美食的承诺,便有一分杂念了吧?如你真不在乎未来,为何答应秦瑀合伙?你千万别说遇到我,对我动心什么的,我担不起这个担子,也不想要这个罪名。”
她的直言不讳让秦珺目光一顿,静静凝视她。对她动心?当然是真的。
“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和秦瑀合谋到什么程度。”窦樱转着手里的杯子:“从你可以顺利的带我走,而不担心秦珺知道来看,你和他狼狈为奸已经很深了,深到他那么小肚鸡肠的人都能容忍我深更半夜和你吃酒。”
狼狈为奸,说得难听,秦珺却不生气,眸色深深,笑依旧在脸,“我知道聪明如你一定能猜到。今晚一聚这可是我向皇叔求来的。”
窦樱微怔。
求来的,用什么求来的?
秦珺用什么来交换了一夜把酒言欢,他不说,她也不想问。
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事非要弄清楚,很多人,擦肩而过,最终只是自己一生的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