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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素涵缓缓起身，美眸含泪，“素涵从十岁第一次见到宸王时就喜欢他了。其实，素涵想嫁的是宸王，只因年幼，无法争取。其实窦雨嫣本想嫁入宫里的，我们各取所需也是好的。”

“窦雨嫣是本宫亲妹妹，难不成本宫会毁了我亲妹妹的婚事，成全你吗？”窦蔻笑着摇头。

“雨嫣还未嫁，连大婚吉日都没定，这样的情况进了王府未必得宠，所以也帮不了贵妃。再说了，她可以当太子妃嫁给秦雄，这都是她喜欢的，也是窦家喜欢的，窦家不是一直希望出个皇后吗？可素涵，只想嫁宸王，没有为后的野心。

秦雄会是太子大家都不质疑，因为他背后有年氏。

窦蔻盯着她半响，敷衍着淡淡道：“你且回去吧，此事我需和秦瑀商议。你知道的，他的主向来没有人能做。”

年素涵微笑再行大礼，方站起来，“素涵会报答贵妃娘娘的大恩的。”

“哦？”窦蔻秀美高挑，“例如？”

年素涵微微一笑：“助贵妃娘娘成为太子母亲。”

窦蔻眸瞳微寒，心却一动，面色如常:“素涵真会说笑。”

“我年氏虽然这次遭了重创，可年氏根基牢固，不可能一时全部被除掉，何况宫里还有太后和皇后。我还有其他舅舅，都是身居要职，只要皇后不倒，二皇子就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如此，八皇子就没有机会登上太子位，继承大统。但，这不是定论。”年素涵目光如一汪清泉，可眸低却深幽镇定。

八皇子乃窦蔻亲生，今年3岁。

窦蔻微顿，嗤笑：“你会背叛年府？”

“非也，只是适时顺水推舟，例如素涵嫁给宸王，宸王定不会支持草包秦雄，那年氏就必定重新掂量辅佐谁上位，我们这辈做不了皇后不要紧，还有小的一辈，到时娘娘再选年府出类拔萃的女子嫁给八皇子，如此，贵妃娘娘才能得到大楚最强大的年府和窦府的支持，如此方能保证娘娘地位永固不倒。”

窦蔻微惊，这才正视这个年纪小，城府却极深的少女。朝堂之内的事情，她居然能看得如此透彻。

年素涵离开后，窦蔻握着那颗夜明珠沉思良久，“你觉得如何？”

跟在她身边的是她陪嫁进宫的丫头芳华，如今已经是掌事宫女。

“她太聪明，工于心计。”

“嗯，她知道秦雄没有那个能力，何况又非皇后亲骨肉，难保他日心生异心，皇后又再没有其他筹码，所以年素涵必须另寻出路，方能保年府继续繁荣。她比皇后聪明多了。此人若为太子妃，我儿登上那个位置难度就大了几层。”

“她想嫁入宸王府也不易。”

“嫁入倒不难，连夏秋梅都可能进去，何况年素涵，可得秦瑀的宠爱却不易。”窦蔻将夜明珠随意丢回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