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忽然神色有些慌张,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姑娘,漠北大战前的黑骑营可以谈谈,可之后的黑骑营不能再提。”
“为何?”难怪,她记忆力一点黑骑营的消息都没有。
柳氏为难片刻,见窦樱双眼灼灼,不忍不说。
“黑骑营漠北大胜而归后,听闻又去了西南收复蛮夷部落,可听说先皇太子因战功赫赫,气势跋扈,对先皇傲慢不敬,竟然联合蛮夷部落,意图逼宫谋反,后失败后自尽而亡。可怜黑骑营百名五品以上武官全被斩首,家眷没入宫中为奴,男子被发配苦寒之地为役。这都是民妇听说的,如果先皇太子还在,我们早就寻到京城来为夫君们抱不平了。”
窦樱心里咯噔一下。谋反?如此大罪可是杀头的,但是秦瑀为何活着?还这样跋扈?
“当年黑骑营多少人?”
“黑骑营亲兵过五万,漠北守军八万。其他的共计二十万。”
这么多!
窦樱不由赞叹。先不说是不是真谋反,但经过这样惨烈的政变,秦瑀还能手握禁军军权,实属不易,看来,她这位未来夫君还有很多值得她了解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当然,不是打胜他,而是胜利大逃亡!
宫内,朝阳正殿。
皇帝秦殊脸色难看的坐在上位,秦瑀懒懒的靠在左下首位,再下去便是秦珺。
堂下跪着被太医救醒的京兆府尹及两位京兆府府官、宋田及五名校尉,且被五花大绑。另外,三个宸王府侍卫端着三颗脑袋立在其后。还特地将头发整理过,将一颗惨白恐怖的脸清清楚楚的正对上方。
整个大殿诡异的静谧,腰都弯酸了,也没人敢挪动一分,生怕一点声音,惹了堂上皇上和宸王不快,立刻就被当做出气筒咔嚓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僵持了半个多时辰,秦殊终是扛不住了,紧拧眉头,用力按着太阳穴。
“本王很公道,还是府尹大人说。”
府尹惶恐的看着含笑的宸王,抖了抖唇,一个字没敢出。
堂堂正四品官,管着整个京城事物,居然这么怂,真够丢脸的。
秦殊真想一脚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