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不知是真没看清楚,还是假装不知。然而这次他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草惊蛇,,就需造出声势。他本就冲着北宁王室而来,这个人一身黄袍,分明也是北宁国王家之人,这次也算是正撞在他的矛尖上。
他也不去接那飞梭灵器,只脚下一顿足,然后整个千丈方圆内的磁元罡力猛然震荡,气浪潮生。不但那飞梭灵器,被压得往下一沉,前面那黄袍修士,在突兀而来的万均巨力冲击下,半空中也停身不住,往下猛狠狠地栽落了下去,坠落于地,烟尘四起,形象狼狈之至。
“离尘宗办事,无关之人都给滚开”
‘滚开,二字,声如滚雷。尤其跌落地面的那位,顿时七窍溢血,眼神骇然。
庄无道从天地阴阳大悲赋衍生出的音攻之法,一大半都作用在他身上。五内虽未受伤,可肺腑气血,却也一阵阵翻滚不休。
更霸道是庄无道的神念,漫卷开来,弥漫整整三千余丈。虽还有所保留,却压得这个范围内,所有筑基意念,都是神念动摇,不得不主动退避开来,以让其锋。
一刹那间,整个宁京范围内,有幸观瞩这一幕的修士,都是气息顿窒。也有临近之人,开始悄悄议论。
“这人是谁?”
“我观他修为,明明才只是筑基境而已。”
“离尘道衣,袖有三条金纹,这是金丹修士。莫非是使用了敛气法门?”
“不对,不是金丹。金纹中含银线,是秘传弟子,莫非,就是那位离尘宗的本山秘传庄无道?”
“神念强横如斯,比拟金丹之境,多半是这一位——”
“颖才榜第一人么?已经蝉联了两年,也沉寂了两年。两年前以一战六,现下不知修为又是何等进境。”
不过也有人,在酸言恶语:“直闯王宫,哪怕是附庸数千年的北宁王室,居然一点颜面都不给。”
“这离尘宗,嘿真是霸道到没了边”
“霸道的是这位——”
话音却戛然而止,只见虚空中庄无道袍袖一拂,腰间挂着的那口剑,电光闪烁。
而后数里之外,一道浩大的紫青雷柱,忽然贯空而下。刺目的电光闪耀,将城内照得宛如明昼。
一声惊呼残嘶之声,响彻数里。而待得电光终于平息时,那附近百丈之地,赫然都已化为了残垣断瓦。所余寥寥,几乎被夷为平地。
而之前说话那人的声息,也变得虚弱之至,若有若无,
此时整个城内,终于再无一丝声息。几乎都认得这是离尘宗镇派秘传《上霄应元洞真御雷真法》中的神雷天殛,三阶之术。然而只仅仅一击,就已使一位筑基初期的修士,重伤当场,毫无抵抗之力。
若说之前,庄无道只是展现出他的霸道,此时却是完全不讲道理的蛮横,神威赫赫,震慑全场
就连居住附近的平民,此刻也知这城内,似乎正有着一场绝大的风波发生。都躲在屋内,噤如寒蝉,不敢有半点声息。
庄无道却是毫不在意,无半点愧疚。换在平时,这种话他根本不会在意,反正不痛不痒。可今日却是不同,也算此人倒霉,不开眼撞在这个时候。
也只能等事后,让北宁道馆,暗中补偿一番此人。至于现在,先立威再说
四处都是死寂,好在那皇城之内,传出了一声朗笑,打破了沉寂。两个黄袍中年,自宫城之内飞空而起。后一位面容瘦削,微显苍白之色,眼神阴冷,怒意暗藏。前一位则身形微胖,满面红光,脸上也是堆满了笑意,
“不知是离尘宗哪位道友?今日真是失礼了,怎不事先通知一声,也好让我二人提前出城迎架。”
庄无道眼神锐如刀锋,看了二人一眼,知晓前者是陶尽,后者名为陶壶。都是北宁王家陶氏之人,后者曾为一国之君,后修道有成,现是金丹初期。后者则是陶氏旁族子弟。因身有一品灵根,陶氏举族供养,年不过一百五十岁,就是金丹中期的境界。前途无量,亦是有望问鼎元神境界之人。
“离尘宗庄无道,奉我宗掌教之命来此,来此查问我宗廉霄长老在北宁失踪因由。”
庄无道丝毫不给那陶壶颜面,脸色冰冷如故,气势则咄咄逼人。
“有些不解之事,需要问讯于你二人廉霄师兄在你北宁境内失踪,也需你们北宁,给我离尘宗一个交代”
话语出时,这王城之外各处,都是一阵骚然。类似‘果然是他,,‘廉霄失踪?是何时之事,的议论惊呼声,接连不断不断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