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食物进来后,见我正用被子团团裹着偷笑,便说:“过来,吃完再休息。”
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而且我可没和你扯结婚证,谁是你妻子了。”
沈从安说:“既然是这样,之后我再和她解释,我用错了词。”
我笑着从床上走了下来,便真的觉得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吃着那些食物,可吃了几口,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说:“斩风会不会有危险。”
显然这个问题,一直被我们遗忘者着,沈从安许久都没有回答,我有些着急了,虽然沈从安没有和我说明情况,可是现在他和茱萸县的关系,显然处于一个尴尬期,我不知道茱萸县那边怎么样了。
看既然那边有人要追杀我们,那么斩风是不是也会受牵连。
我说:“当初我应该带着斩风出来的,现在我们肯定是一时半会回不去,孩子该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
沈从安放下手上的筷子,他认真看向我说:“斩风应该没有危险。”
我说:“你怎么知道?”
沈从安说:“在你和路征来c市时之前,我已经让路征转移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说:“也就是说孩子没在茱萸县了?”
沈从安嗯了一声。
听到沈从安如此肯定的和我回答,我心静下来不少了,也松了一口气。
沈从安敲了敲桌子,低声说:“吃吧,吃完早点休息。”
我说:“好。”
之后我随意吃了一点,两个人都吃得不多,也都很累,便各自上床休息。
从那天起,我们便在这座村庄住下了,我和沈从安都在研究怎么出这里的路线,可很显然,无论走哪一条路,离我们想要去的地方,都是远得离谱。
这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庄,能够被我们找到已然是奇迹,这里的人从来没有出过这里,他们全都靠周边的海,捕鱼为生。
很显然要走出这里,是一件很难解决的事情。
其实只要知道孩子是安全的,所以我基本上不怎么着急,只是沈从安,每天早出晚归,出门研究这周边的环境以及路线,为离开这里做好准备。
有天沈从安再次出门,正好是晌午,我懒懒地和素素坐在院子晒太阳,两个人时不时挑拣着一些草药。
素素自从以为我是沈从安的妻子后,基本上对沈从安是死了心,对我倒是友善了不少,她问我沈从安这几天一直出门,都在忙些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们打算回家了。”
素素皱眉问:“不回家不好吗?永远都住在这里,我们这里多好啊,难道你们觉得不好吗?”
我苦笑着说:“我觉得很好啊,可是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素素说:“是哥哥吗?”
我说:“嗯,他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埋没自己一辈子。”
素素说:“可是现在你们不快乐吗?以后你们有孩子了,在这里有自己的家了,哥哥一定不想走了。”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素素说,沈从安这种人,女人注定只是他的附属品,他是不会为了任何人去改变自己,不管是孩子,或者是别的。
所以,我就算有一千八百个心想在这里隐居,使劲浑身解数留她在这里,也是无用的,他要走的心,谁也留不住。
这个时候,素素的爷爷从屋内走了出来,说是让素素去地窖下拿一些坛子菜出来,素素当时就苦着脸了,她很讨厌下那个地窖,因为地窖黑不溜秋的,她今天穿了新衣裳并不想弄脏。
我只能主动站起来说,我去拿。
素素的爷爷也没说什么,又回了屋,我下了地窖好,找了好久他爷爷要的坛子,等我终于找到,抱着两个坛子上来时,抬头一看,突然现头顶盘旋着两架直升飞机。
那两架直升飞机非常眼熟,我并且还清楚的记得,正是半个月前,追杀我们的那两架,我当时慌忙从地窖爬了上来,然后冲了出去。
素素和他爷爷,以及全村的人,全都走了出来,站在外面围观着那几架罕见的直升飞机。
我慌张的四处看着,想要看看,沈从安是否回来了,可是四周始终没有他的身影,慌乱中,我只能拽着素素和他爷爷转身就朝里走。素素还一脸兴奋我和我指着天上说:“姐姐!你看飞机,我爷爷经常和我说起的飞机耶!”
她的话刚落音,忽然那架直升飞机上投下来一颗什么东西,我们都还没看清楚,只知道那东西落到地下后,北面突然出一声响彻天际的爆炸声。
我亲眼看到有村里的人,被炸飞了起来。
那些围观的人这才现事态不对,纷纷逃窜,尖叫,闪躲。
昔日宁静的村庄,此时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