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她站了起来,站在她身边一同帮她清洗着,她见我如此笨拙,又看了一眼我的双手,没有说话。
可我知道,从我这双手上,就可以看出,我这种人没做过家务活,可我还是硬着头皮将碗洗了下去。
洗完碗后,因为这里的人都睡得早,所以师太便回了自己房间,我去了厢房。
一直睡到大半夜,突然寺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没有出来,只是从床上坐了起来,躲在窗户处看了出去。
正好看到师太将寺庙的门打开,门外站着一堆的人,我第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路征,路征正在和师太交谈着什么,紧接着,路征身后走进来一个人,是穿着一身正装的沈从安。
他直接朝我这方走来,我缓缓缩在窗户口,紧接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门外传来沈从安一句:“小尔。”
我没有应答,也没有说话,只是缩在墙角。
沈从安又敲了两下,他说:“小尔,我们该回家了。”
我还是没有动,只是不断朝后退着,缩在了床角。
沈从安见里面始终没有人回应,便再次出声说:“再不出来,那我自己进去了。”
还没等我反应,他话刚落音,沈从安已经推门而入,他在房间内搜寻了一圈,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缩在角落的我
他看到我时,本来凝重的眉头倒是松懈了不少,他露出了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第一个笑容,他朝我伸出手说:“走吧,在外玩了这么久,该回家了。”
我仍旧无动于衷盯着他,他也盯着我,良久,沈从安收回了手,朝我走了过来,刚想将缩在床上的我抱下来,可他手臂才碰触我肩膀,我抱着脑袋瞬间惊恐尖叫了出来。
吓得沈从安往后一退,看向突然情绪失控的我。
路征在外听到我的尖叫声后,立马冲了进来,刚想朝我走来,沈从安立马将他拦住,对他说:“别过去。”
路征动作立马一滞,不敢在跨越一步。
我还在捂着脑袋大声尖叫着,试图将他们都轰走,我不要回去,我要待在这里。
沈从安也看出了我尖叫的意图,他说:“这里不安全。”
我抓起桌上的东西丢他,那桌上竟然还有很久以前的煤油灯,那些东西丢在了沈从安身上,还有路征身上,他们都没有闪躲,硬生生受了。
我声嘶力竭朝他们大吼说:“滚!给我滚!”
路征见这情况,只能将视线投向沈从安。
沈从安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唇看着我,良久,他对路征说:“派几个警卫守在这里,回去吧。”
路征皱眉说:“可是……”
沈从安没有说话,他怕刺激到我,便又再次对我柔声说:“好,你想到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不强迫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明天过来看你。”
我说:“别再来看我,沈从安,这一切到达这全都够了,秋霜是我杀的,给孩子下毒也是我做的,我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你要儿子,我给你,我杀了秋霜从来都不后悔,你要怎么报复我,我都心甘情愿,只是现在一切都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我死死抓着自己的心,情绪激动对他说:“我很痛苦!我爱你很痛苦!一个秋霜就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沈从安,我可以杀一个秋霜,我杀不了十个,杀不了,一千个,杀不了千千万万个,我是个女人,我会嫉妒,我会想要占有,可你是个男人,你有千万个女人,我在你身边本身就是一个麻烦,还是一个善妒的麻烦,我不想再为了你,去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女人了,我不想死后下地狱,所以我要在这里洗干净自己的罪孽,为我的儿子祈福,你走吧!”
沈从安对于我突然的话只是皱眉。
我说:“我已经决定削为尼了,你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们就此算了!”
沈从安说:“小尔,孩子还在家等你。”
我说:“谁会要个神经病妈妈?我会杀了他,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根本不配当他的妈妈,他有奶妈喂奶,他可以活地很好,也许没了我。”
我再次说:“你走吧,杀了秋霜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陈舒尔,你可以喜欢上任何一个人,可你唯独不能喜欢上她,因为那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他站在那里不动,我再次拿屋内的东西砸他,并且情绪愈激动了,我声嘶力竭咆哮说:“你走啊!”
可他还是不动,我干脆冲到桌子前拿起一把剪刀便开始狠狠绞着自己的头,边绞边用剪下的头砸他,在三千的丝间,我对沈从安说:“我们再也不要相见,我都还给你,我的烦恼,我的儿子,我对你的感情我通通还给你!”
我抛下手上最后一把头,对他说:“你走吧,这辈子除非你死,我是不可能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