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糊的大哭了出来,嘴模模糊糊喊着的沈从安的名字,我冷笑了一声,甩手又是给了她一巴掌,她被我甩在地下还没回过神来,正在死命喘气时,我又撅住了她嘴,将剩余的半碗药继续往她嘴里灌着。
最终看不下去的人竟然是李琦,他忽然将我一拽,直接把我甩到沙上后,对我大吼说:“陈舒尔!你够了!她还是个孩子!你能不能别那么恶毒!”
我同样激动大声回着说:“原来你们都知道她是个孩子啊!怎么我折磨你看不过下去了,怎么当年把她送进来给沈从安当他的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她还是个孩子!”
李琦说:“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他把自己弄疯吗?!”
我笑着说:“是啊,我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现在想要我正常?我告诉你们,晚了!”
我将面前的李琦用力一拉,便直接从他口袋内抽出一柄枪,就想朝地下的秋霜开枪,李琦眼疾手快从后面捏住我手腕,他在我耳边冷声说:“舒尔,你别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想清楚了。”
他这句话,让我手上拿着的枪一晃,周斯一看事情越来越不对了,也赶忙走了上来,跪在我面前大声说:“夫人,您是一个即将要当妈妈的人,您千万不能杀生啊,这对您的孩子没有好处的,都说孩子没出世前,要多做好事替他造福,将来生下来才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您可千万不能这样做啊!这是会毁了他的服气的啊!”
我动作再次一滞,李琦在我身后压低声音说:“舒尔,周斯说的没错,怀了孩子的人不能杀生,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他捏住我手腕的手松了松,顺着我的手臂一点一点滑落到手腕上,他扣住我手上的枪,继续低声说:“你冷静点。”然后将我紧握住枪柄的指头一点一点抠开,他喘着气说:“来,把枪给我。”
当我手上的枪完全被李琦拿过去后,他将一直没有反应的我按在沙上坐下,然后对一旁目瞪口呆的仆人说,让她去给我倒杯水。
那仆人听了吩咐,不敢耽误,赶忙跑了出去给我倒了一杯冷水过来,李琦将杯子塞到我手上后,便立马给一旁的周斯使了一个眼色,周斯明白了过来,将地下吓到瘫软的秋霜给拽了起来,迅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房间只剩下我和李琦后,他蹲在了我面前,盯着我失控的脸说:“我知道你讨厌秋霜,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没有秋霜,也会有其他人,你杀不完的,问题根本不在秋霜身上,而是在老板身上,他想要宠爱谁,想要喜欢谁,我们根本阻止不了,所以你杀在多人都没用不是吗?”
李琦握住我冰冷的手说:“理智点,杀人是解决不了任何办法的。”
我笑了两声,两声过后,我松开了手上冰冷的水杯,有些疲惫说:“你走吧,别管我了,我想静一静。”
李琦还想说什么,我又再次开口说:“我是个成年人,所以别再担心我会再次下手杀秋霜,她已经被我灌了药,估计这辈子都没办法怀孕,就当是当初她给我下药的仇我报了。”
我说完这些话,不想再在这里废话,起身便从他面前离开,离开了这座书房,径直回了卧室。
当我站在沈从安的床边,看着他安安静静躺在那里时,我冷笑着说:“是啊,李琦说得对,你身边的女人我是杀不完,根本不是女人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沈从安,更应该死的人,是你吧?”
我手落在他颈脖上,低声问:“这样就再也没有女人来和我抢你。”
当指尖一寸一寸往下压下时,我感觉到了手下的他呼吸越来越薄弱,随着他呼吸的薄弱,我手上的力气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消散了,再也下不去半寸。
我笑得无比悲哀说:“你看,明明知道杜之是你害死的,明明知道自己差点死在了你手上,可我就是杀不了你,以前是,现在还是,你这样有恃无恐,是因为早就算准了我下不去手吧?”
我手从从她颈脖处拿开,低声说:“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就把你的一切全都毁掉,沈从安,等你醒来后,你会现,你苦心经营的所有一切,都会在转瞬间,灰灰湮灭,那时候,你还能呼风唤雨吗?”
我笑着说:“到时候的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男人,再也不是主宰人生死的人,我还真是期待你醒来后的反应呢,亲眼看着自己的王国成为一片废墟,应该很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