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掏出枪,调了一眼望远镜,瞄准富商的太阳穴,正在心里想够不够他一枪毙命时。
身后突然传来陈琦冷幽幽一句:“这么远你一枪打不他死的,大姐。”
他这句话把我吓得差点栽到了山坡下,还好我手稳,抓住了一棵树,回头去看依旧捧着一抱薯片再吃的陈琦,我说:“你不这么出声会死?”
陈琦委屈的说:“那我该怎么出声?”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说话,打算赶紧击毙了那人,回家吃饭。
陈琦坐在我旁边悠闲的吃着薯片说:“我这么多年经验告诉我,你这一枪过去,顶多正好擦到他皮毛,擦到皮毛还需要你射击技术非常好,你不能保证一枪击毙他,那只会打草惊蛇,第二次就会更难了。”
我觉得陈琦絮絮叨叨在一旁烦死了,随手抓了一把吐往他正准备塞薯片进去的嘴里一塞,正想继续狙击时,陈琦突然在一旁疯了一样大叫。
别墅那边的保镖听到这边的声响,当即便警惕的看了过来,我及时拽着陈琦滚下山坡,带着他便往山里迅跑着,跑了好远,我觉得安全后,我看向正忙着吐泥巴的陈琦。
我抬脚便朝他踹了过去,他人被我一脚踹下了山坡。
这次机会是失去了,我只能背上家伙回酒店,懒得理那废物。
我回到酒店后,陈琦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他看我心情不佳,又跟小媳妇一般坐在我身边说:“谁让你塞我土嘛,人家家又不是故意要叫的。”
我将手上的遥控器往沙上一砸,看向陈琦说:“第一,我并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耗,第二,你刚才浪费了我杀人的好时机。”
陈琦说:“你放心吧,那富商每天十二点都在那儿看报纸,这样的机会有的是。”
他去桌上继续拿薯片,便坐在一个离我安全的距离,喝着可乐,玩手机。
第二天,我去那老地方伏击富商,果然如陈琦所言,他每天中午十二点都在阳台看报纸,只要不是下雨天。
我瞄准他,准备开枪,可是脑海内响起了陈琦的话,确实距离太远,我自己也不能保证,能不能一枪杀了他,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会冒一个很大的险,我纠结了,这一枪到底要不要开。
直到身后有一只手在我肩膀上点了点,陈琦头上戴了一个草帽,在我身后鬼鬼祟祟,我看像他。
陈琦说:“跟我来。”
我本来是不打算相信他的,可觉得沈从安将他派给我,应该是有他的一点道理在里面的,我不相信陈琦,也应该相信沈从安,便只能扛着家伙跟在陈琦身后,他带着我在山间绕了一圈,最终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拿出一包瓜子坐下磕说:“安心开,这个人必死无疑。”
我有点不太相信他的话,因为他找的位置,比我找的位置还要远。
陈琦见我犹豫,瓜子磕得很起劲说:“我以杀手的人格和你保证,绝没骗你,这是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相信我。”
我沉默了两三秒,决定信陈琦,便用手上的狙击枪,瞄准富商的后脑勺,距离确实有些遥远,我瞄了一个最佳的位置后,陈琦在身后说:“开枪。”
我迟迟都没动,陈琦又说了一句:“开枪啊!”
我还是没有动,眼看富商报纸都翻页了,也快到他进屋的时间了,陈琦略大声问:“你在干什么?快开枪啊!”
他见我跟聋了一样,便低头看我,现脸色白,头上全都是冷汗,拿枪的手在抖,他就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的他,竟然冷笑了,他说:“人都没杀过,还想当个杀手,大姐?你仿佛在逗我笑。”
我觉得此时的陈琦竟然比平时还要讨厌了,我的思想完全聚集不了,陈琦在我耳边嗑瓜子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气得我直接用枪顶着他的头说:“你再磕,我毙了你信不信?”
陈琦不信邪,看着我,继续磕,磕得越来越嚣张。
我气得将他一推,再次用枪瞄准富商,眼看着富商要起身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扳机一点一点往下压,我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心已经紧绷到了极限,可手上迟迟都未有动作,身边的陈琦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别墅的方向挥手大叫,富商和保镖同时回头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我已经来不及想太多了,心一横,瞄准富商的心脏,就是一枪打了过去。
那富商还没明白过来生什么事情,那枪子已经朝他飞了过去。
那颗子弹打在他身上后,我和陈琦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