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用餐巾给我拭擦了一下嘴角说:“既然你这么执着要音素,那下午的时候让她陪你去练半小时。”
音素大约没想到沈从安会同意,她抬起脸看向他,开口说:“可是先生,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
沈从安打断她的话说:“你以为她这性子能长久吗,三分钟热度而已,我估摸着能够练二十分钟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不服气说:“哪有你说的那样,我对这件事情是很认真的。”
沈从安笑了笑,没有反驳,而是轻轻扣了扣餐桌示意我吃饭,我横了他一眼,便用勺子吃着碗内的粥。
音素便站在一旁看着,我冷笑的想,上的了床,上不了餐桌,还真是稀奇。
吃完饭后,沈从安见我今天似乎精神不是太好,便留我在他身边陪他办公,其实在他身边我也什么事情都没干,坐在他身边便伏在桌上睡觉。
他瞧我一脸皮备,便吩咐屋内的人进出动作轻点,然后又让音素去房间内拿床毯子来,音素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沈从安一眼,说了一声是,便转身去拿毯子,沈从安拿过后,便将毯子盖在我身上,指尖停留在我有点肿的眼皮上。
看我睡得香甜,才收回手。
在这过程中我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该和他说什么才好,要想和以前一样再天真无邪对待他,我做不到,可对他突然冷淡,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那就只能睡觉。
之后他将所有事情全都处理完,我也没有醒,音素问他需不需要将我喊醒,沈从安摇了摇头,在他抱我回房的过程中,我睁开眼喊了他的名字,他低眸看向我问:“醒了?”
不过我没回答他,眨了眨眼睛,又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他满是怜爱的吻了吻我鼻尖,低声说:“还像个孩子。”
一直跟在后面的音素,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她今年已经二十三,是成年人了。”
不知道音素这句话的错处在哪里,沈从安看她的眼神有点凉,她自觉知道多嘴了,便又加了一句:“不过,她天生漂亮,看不出年纪。”
下午的时候,音素陪我去练射击,我不问,她也不讲,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我全程拿着手上的枪,朝着枪靶胡乱一通射击。
音素一直当我是在闹着玩,所以更加没想要好好教我,就算动作错误了,她也懒得指出,我打完枪内的子弹后,又慢条斯理的换上。
差不多一分钟,我拿上枪,可这次的瞄准的不是枪靶,而是音素。
音素起先以为我是吓她的,不过她看到我眼睛内的神色并不像,后退了两步后,皱眉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瞄准她的手没有动弹半分,可就算我的技术再不精准,我也知道才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不用任何技术含量就可以把音素一枪崩掉。
她见我不说话,又说:“陈舒尔,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笑了,我说:“对一个上的了床,却上不了餐桌的人,适可而止该是我对你说的话。”
音素不是很明白我说什么,可她沉思了几秒,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恍然大悟,她瞬间笑了,笑容里是轻蔑与胜利,她说:“知道你为什么上不了他的床吗?因为你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孩子,永远都只是一个孩子,而我上得了他的床,是因为他把我当成一个女人,一个成年女人。一个上得了餐桌,却永远上不了床的人,你觉得你能在他身边待多久?”
她笑了笑又说:“从他把你送上别的男人的床这点就可以看出来,他根本不把你当成他的女人,他这种人,也同样不可能把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所以,你在心里的分量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音素的话,真像一根尖锐的刺,刺在我心里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