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婆和小白脸》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几人在客厅里聊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黄正忠,黄白便问:“小叔呢?”
黄敬孝转而看了眼二楼,“在房间里待着呢。平时除了去公司,回到家,爸爸多半都会在房间待着。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妈妈的照片发呆。”
黄白明了。
她记得那个小婶婶,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对每个人都很好。记忆中,小叔和她非常恩爱,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让人感觉他们四周都充满了阳光。
好似,两人对视一眼,都能喷发出炙热的火花。
黄白愣了片刻,“我去看看小叔。”她站起身,侧脸看姜爷,“你和他们先聊会儿。”
姜爷点头。
看黄白往二楼而,林晓光立刻凑过去问黄橙,“小橙,你最近功课都懂么?需不需要我给你说说数学题?”
黄橙望着他明亮的眼睛,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但她想佯装无异,自以为淡然地点了点头,“刚好老师最近发了一张比较难的卷子,晓光哥哥帮我看一看,好吗?”
林晓光猛点头,“好啊!好啊!”
然后,两人一起走到旁边阳台的小圆桌前,去探讨功课了。
黄敬孝盯着这两人看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姜爷,“奇怪。就讨论个数学题,为什么他们脸都这么红?”
姜爷笑了笑,没说话。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男人,黄敬孝也就以男人的方式和他对谈。
“姐夫,听我姐说,你们认识没多久?”
姜爷手掌搁在大腿上,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是不久。”
要是从第一次遇见那晚开始算,统共一个月都不到。
“其实,我挺惊讶的。元旦前夕,我们有次家庭聚餐。那时,我和小橙还问过她,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我记得,她说过,至少要找个有兴趣的人。我和小橙都觉得她这要求有点怪。不过后来想想,她应该是想说,让她有感觉的。我姐这人看着很理性,其实骨子里有股很强烈的感性意识。在她认为,两个人相处,甚至生活在一起,是需要以感情为基础的。而且她崇尚一夫一妻。在她的定义里,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做好了相守一辈子的准备。”
有感觉的?
——摸我。我有感觉。
嗬,原来是这样。
姜爷依旧淡然地靠坐在沙发上,“你和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怕我辜负她?”
黄敬孝嘴角微扬。和明白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他点头,“是。如果你真这样,我不会放过你。”
姜爷乐了,这是第二次有人敢对他说不放过他。第一次,是初遇那晚,黄白说过。他们黄家人口气倒是挺像。
“那样的事永远不会发生。”他抬眸,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震撼人心的狠劲,“这话也轮不到你说。以后她的事归我管,不用你。”
黄敬孝的视线与他的对上,无声中,喷射着火花。
这股冲撞持续了良久,姜爷的眼神依旧没有弱下来的趋势,黄敬孝自个儿先笑开了。
他手掌一拍,“我就知道我姐挑人的眼光一向不会错。”他恢复了和善的表情,“姐夫,会不会象棋,来一盘?”
姜爷嘴角有了笑意,“却之不恭。”
片刻后,黄白和黄正忠一起下了楼,就看到这两个男人在客厅里一脸严肃地下棋。
她有点惊讶。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姜爷就是比较糙的男人,让他去打沙袋还差不多,他居然正襟危坐着下棋。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倒是好兴致啊!”黄白走过去,手掌随意搭在姜爷肩上。“还下起象棋了。说说,谁厉害?”
黄敬孝谦虚道,“还是姐夫厉害些。”
姜爷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黄白笑了,捏了捏他的肩头,“这人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黄正忠也走到了他们跟前,瞧了瞧棋盘上的旗子,笑容暖和,“我看姜先生说得没错。”
姜爷站起身,对黄正忠点了个头。对于长辈他一向有礼,也没打算和黄白的家人客气。
“叫姜先生太见外了。我们家老爷子从小就给我取了个小名,叫豁然。你也可以叫我,豁然。要是不介意,我和小白一样,叫你小叔?”
黄正忠怔了下,笑了。“好。豁然,是个好名字。你那正名,着实太霸气了点。”
姜爷笑,“我们家老头子取的。他一心想着占人家便宜,小时候就给取了这个名字。”
几人说说笑笑在沙发坐下。
黄正忠倒是很喜欢这个年轻人,“那看来你父亲也是豪爽之人。往后有机会,请他到家里来坐坐。”
黄白听言,神色紧张,低头看了姜爷一眼。
姜爷脸上表情倒是没有变化,“家父十多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剩下个老爷子还健在。”
黄正忠瞬时明白了黄白那眼神是什么状况,“抱歉。”
姜爷淡然一笑,“无碍。”
对于这个年轻人的豁达,黄正忠更是欣赏了。只是说起已逝之人,他就又想起了他的亡妻。脸色竟显得有些落寞。
对于黄正忠这人,姜爷其实印象不深。
第一次见面时,他除了对黄橙的担忧,脸上只有淡淡然的笑容。没有什么过于醒目的特征。
可是,第二次见面,姜爷还是轻而易举地发现了黄正忠眼睛里,某股幽深的黑暗气息。
他抬头看了一眼黄正忠的房间,隐隐有种感觉,那里面好似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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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后,黄白想着姜爷可能需要再休息片刻,就没多待,带着姜爷和林晓光离开了。
车子行驶出林虹名苑后,黄白就对他说:“这里离公司比较远,你送我到家就行,我开其他车去公司。你可以早点回去再休息会儿。”
姜爷手握方向盘,视线依旧望着前方,“这么体贴?”
黄白笑得大方,“老娘我一向这么体贴,别太感动。”
姜爷“嗬”了声。
“诶,你这‘嗬’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黄白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有时真挺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