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嘴笑,抓住他的手掌渐渐往上,还是没有感觉。
就在手掌快摸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们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lucas!”
男孩急忙抽出手掌,没有再看她,起身往那个女人走去。
黄白端着杯子往旁边看了一眼,男孩口中所谓的‘姐姐’大概有四十多岁了,留着一头大波浪卷长发。那张脸画得跟要去唱戏似的。
用黄橙的说法就是,长得真丑,笑起来更丑。
黄白回过头,继续喝酒。
直到凌晨五点多,天快亮了,她才拽着手提包,跌跌撞撞地出了会所。
会所的服务员问过她,需不需要找代驾。她拒绝了。
因为她在会所后面的那栋楼有一套房子,来会所喝酒之前,她就想好了,晚上住那边。
龙舌兰算是烈性酒了,她喝了快半瓶,脚步都在漂,但脑子还算清醒。
下了会所大楼,她还知道从旁边的巷子走进去,可以绕道大楼后面。
凌晨五点多的临城,天还没有完全亮,很安静。
巷口很幽深,没有一个人,但黄白这会儿喝多了胆子大,全然不在意,就那么直愣愣地往里面走。
她扶着墙,刚走到巷子中间,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她转过头,视线迷迷糊糊的,像是看到一个重影在晃动。
她往回走了两步,想看清楚。忽然,那个影子往后快速退去,躲进了黑暗中。可是,她可以确定,眼前没有任何人。
没有人又为什么会有影子?
黄白神色忽然绷紧。下一秒,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她不死心地往回走,巷子的尽头更加黑暗。她紧紧拽着包,踩着高跟鞋忽然快速冲了过去。
在拐弯的地方,与走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
黄白忍不住叫出了声,拿着包朝那个人狠狠地砸下去,脚下更是没有怠慢,腿横扫过去,想将人踢倒。可是,脚被那人夹住了。
她废了好些力气还是挣脱不开,伸手想推开他,手腕也被抓住。
……
黑暗中,姜爷看着眼前醉醺醺的女人,眉宇拧成一团。他有点累,很烦躁。
昨晚,他在中山路附近守了一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却在收工回家的路上,闻到了“鬼”的味道。
他是跟着那只“鬼”追到了这里,发现巷子里竟然有人。
好在那只“鬼”自己害怕躲进黑影中,溜了。可是,眼前这女人明显比“鬼”还难缠。
黄白仰着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只是她今晚着实喝了很多,眼神也没有平常那般锐利,反倒是添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斜着眼看人的时候,竟然有些迷人。
她朝他吼,“放开!”
姜爷垂眸看她,调侃似的,“我要是不放呢?”
她恨恨地说,“我不会放过你!”
姜爷嘴角扬起鄙视的笑,又问:“噢?那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黄白头有点晕,抬眸看他的时候,身体还有些晃动。她用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尾随我,还企图对我不利。我会让我的律师告得你倾家荡产!”
姜爷觉得好气又好笑。他干嘛和一个醉鬼较真?不是自找罪受?!
既然“鬼”已经跑了,这里也没什么不安全的,他松开了黄白的手,懒得理她,转身想走。
黄白立刻拽住了他的手臂,力气还挺大。“现在想跑?晚了!”
姜爷嗤了声,眼睛里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烦,他侧过脸对她说,“放开!”
黄白学着他的口气,“我要是不放呢?”然后,往前迈了一步,靠近他,紧紧拽着他的手臂,“你也想不放过我吗?”
姜爷:“……”
“我告诉你,现在是我不想放过你!她指着他鼻子,“说,为什么要尾随我!”
姜爷蹙眉,双手插在口袋里,有点吊儿郎当。他用舌头抵着牙齿,努力让自己沉住气。
“我没有尾随你。”
“骗谁?没有尾随我,你这大半夜的,在这里干嘛?”
她问得很认真,虽然眼睛里有一层薄雾,但直勾勾地盯着人的时候,还挺有震慑力的。
当然。
姜爷不是怕她,他是懒得和这种酒鬼纠缠。
他有点不爽地说,“工作。”
“工作?”黄白疑惑,头摇摇晃晃的,不像是在问他,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着,“什么工作要晚上上班?”
姜爷想甩掉她的手,却发现她两只手都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很是无奈地盯着她,薄薄的嘴唇吐出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晚上上班,还不能告诉人的工作?”黄白疑惑了片刻,指着他,笑着说:“我知道了。你也是mb!”
姜爷:“……”
mb你妈|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