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强如今见到谷雨,可不敢再想以前那么随便了,在谷雨的面前恭恭敬敬,那态度就是把谷雨当祖宗一样供着了,作为季家中最早接触谷雨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谷雨的可怕,何况,谷雨如今又和季家交好,他自然就更不敢得罪谷雨了。
对宁海强这个老熟人,谷雨还是送上了一个善意的微笑,他昔日虽然跟宁海强发生过一些冲突,但是吃亏的人可不是他,反倒是宁海强在他这里栽了不止一个跟头,后来宁海强更是对他刻意讨好,还介绍了平公子给他认识,对这样一个人,谷雨认为还是值得拉拢的。
平公子还有他的那位叔叔一起把谷雨迎进了季家的大宅子。
季家如今健在的辈分最高的是平公子的叔爷爷,他是季家两颗定海神针中的一个,其中一个是平公子的亲爷爷,不过前两年去世了,他的叔爷爷虽然还在,但是论起影响力来比之平公子的爷爷可是差了不少。
平公子的叔爷爷亲自见了谷雨一面,他似乎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毕竟年纪大了,说一句话都要喘半天,等到他把话说完,可能人都完蛋了。所以,看护他的医务人员在平公子的叔爷爷和谷雨见了十分钟面之后,就把老爷子给推走了。
老爷子一走,剩下的就都是季家的当权派和少壮派了。所谓的当权派就是类似于平公子的叔叔一样,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严格说起来,平公子也是其中的一员;所谓少壮派就是年纪和平公子相当,却又没有在官场上任职或者是官职低微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季家的当权派就算是算上平公子,也没有几个,职务最高的不是那位副省长,而是一位省部级干部,前段时间刚刚转到了二线。此外,还有一个厅长,一个副市长,平公子算是他们当中年纪、辈分最小的一个,也是他们当中职务最低的一个。
那些少壮派数量就多了,一共有十几个,都是二三十岁岁年纪,都有一腔的报复和热血,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志。
平公子为谷雨介绍了所有人,然后众人一起分成了三桌,一起坐了下来。
谷雨和平公子他们坐在了一起,随后,开始上酒上菜,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是胜在量足,味道也好,谷雨倒是多吃了两口。
等到酒席散去,平公子的那位退居二线的大伯挥了挥手,把那些少壮派全都撵了出去,接下来他们说的话,不适合让他们听去。
等到少壮派都离席后,谷雨和平公子以及他的几个长辈继续围着圆桌坐在一起,有人把残羹冷饭撤掉,然后换上了瓜果点心以及清茶。
随后,平公子那位退居二线的大伯开口了,他叫季宽,他道:“谷少,这次平公子能够平步青云,里面有你相当大的功劳,我代表我们全家向你表示感谢。”
谷雨道:“我和平公子一见如故,互相帮助,也是理所应当,何况,我在这件事中,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拿到,如果不是平公子相邀让我去上艾县,我也不一定有这好处可拿,对不对?”
季宽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能够这么想,我很欣慰,我们季家没有认错人。谷少,这次请你来,除了向你表示感谢外,我们还有两件事想和你商议一下。不知你是否愿意花点时间,听我啰嗦两句。”
谷雨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宽道:“第一件事,我们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想和谷少你结成共进退的盟友。以后在官场商途,我们携手合作,共同进步,共谋发展,遇到危险,共进退,如何?”
季宽的眼神灼灼地看着谷雨,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带着期许,希望谷雨能够答应下来。
谷雨却是直接摇头,道:“我没有和任何人结盟的打算。当然,成为合作伙伴,互惠互利的事情,我还是愿意做的。”
季宽、平公子等人相视苦笑,有多少人想成为季家的盟友,又有多少人为了和季家攀上关系,更是不惜像宁海强那样,成为季家的附庸,他们以前那都是挑了又挑,捡了又捡,那里像现在谷雨这样,直接拒绝,这还是他们季家遇到的第一次。
如果搁在以往,他们肯定要想办法让胆敢拒绝他们的谷雨吃点亏,可是现在,他们不敢。平公子已经把他对谷雨的分析合盘脱出给家族中人,他们当中虽然有些人不太相信谷雨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是他们也不愿意在这种生死攸关的问题上冒险。
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季宽苦笑道:“既然谷少不愿意成为我们季家的盟友,能够成为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我们季家也是倍感荣幸。”
谷雨笑了笑,道:“我们成为不了盟友,没有关系,还可以当朋友嘛。平公子就是我的朋友,我对朋友如何,平公子应该是深有体会吧。”
平公子连忙点头,他和谷雨结交以来,谷雨对他确实不错,就像是这次,如果没有谷雨的鼎力相助,他怎么能够从一个小小的上艾县县委书记被提拔为省会城市的区长。
季宽道:“谷少,既然你说到了你和平公子的关系,那我就厚着脸皮开一次口,向你求个情。”
谷雨知道季家不会无缘无故请他做客,这会儿肯定是要说到实质性的东西了,他淡淡一笑,道:“不妨说来听听,要是我能帮得上忙,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季宽道:“平儿刚刚走马上任,他的位置不稳,迫切需要一项政绩来证明他的能力,稳固他的地位,不知道谷少能否在这件事上帮个忙?”
谷雨一挑眉毛,问道:“想让我怎么帮?”
季宽道:“其实很简单,你当初和平儿会面的时候,不是说要为上艾县办两件事吗?收购矿业公司是一件,还有一件是成立高新技术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