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王羚偙和王战狂就好像两个小厮,带着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少女伺候王隶炘起身更衣。他们亲自捧着漱口的玉液,柔软的毛巾,亲自帮王隶炘穿上了雪白的丝绸袜子,套上了柔软的云靴。
一行人忙忙碌碌的正在搅合,阴雪歌穿着一件员外衫,脚踏着一双棉拖鞋。拖泥带水的来到了王隶炘入住的精舍前。站在大门口外十几丈的地方,阴雪歌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出了佛门狮子吼:“天亮了!王执事,起身穿衣办正经事了!”
纯正的佛门狮子吼神通刚猛霸道,这座精舍可怜没有太多的防御禁制,表面几道隔绝噪音的符箓被恐怖的声波震得粉碎。随后院墙轰然坍塌,精舍内十几座屋宇楼阁、亭台楼榭之类纷纷化为齑粉。
正在忙碌的王隶炘等人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他们站在原本是卧房的地方,头顶纷纷扬扬有无数细细的粉末飘落下来。手里拎着一条绣花裤衩,肩膀上还搭着一条女人肚兜的王羚偙呆呆的看着阴雪歌,过了好久才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阴客卿!简直是放肆,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你想要干什么?”
阴雪歌笑吟吟的看着这群人,心中满是快慰之意。
这三天的时间。王奕夫早就被王羚偙和王战狂气得火冒三丈。作为家族附庸,这两位不去听王奕夫使唤也就罢了,居然一直呆在王隶炘身边低声下气的冒充小厮。
这让王奕夫脸面何存?
这让陷空城脸面何存?“
这两个家伙,要倒霉喽!
阴雪歌笑呵呵的向王隶炘拱手行了一礼,温和的笑道:“王执事,我叫您出来,自然是有正经事!”
刚刚穿戴一新,却被无数细细粉尘弄了一身都是的王隶炘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盯着阴雪歌:“正经事?”
丝毫不惧王隶炘凶狠的目光,阴雪歌歪着头说道:“是正经事。正儿八经的正经事。您要的那些药草。我已经准备好了。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远出了您的要求。”
王隶炘还没开口,斜刺里楚天逸冲了出来,他犹如疯狗一样冲到阴雪歌面前,拎着他的衣领放声咆哮起来:“不可能!小子,你胆敢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你培植那些药草的法子,根本不可能芽,你怎么可能……”
“放开我的衣领!”笑容可掬的阴雪歌神色骤然变得冷漠无情,他阴冷的盯着楚天逸喝道:“老东西,放开手。”
楚天逸放声大笑了三声。他盯着阴雪歌冷笑道:“老夫不放开,你又能如何?老夫可是……”
话音未落,阴雪歌拔出了十方度,一道混沌世界之力输入十方度,带起一片朦胧的光华狠狠的砸在了楚天逸的脑门上。楚天逸腰间两枚鲤鱼造型的玉符突然裂开,一道形如蜂窝的光盾挡在了他的头颅前。
十方度出一声轰鸣,光盾粉碎,楚天逸的额头坍塌了下去,大片鲜血从碎裂的颅骨中喷了出来。
阴雪歌手腕一震,虽然十方度轰碎了光盾,但是那两枚玉符的品级极高,甚至可能是出自圣人之手的法符。反震之力顺着十方度涌了上来,被十方度化去了九成,剩下的一层余力依旧震碎了他的手腕。
‘咔擦’声中,手腕起码裂成了三百片。
阴雪歌深吸一口气,默不作声的运转神通,体内庞大精纯的气血迅冲刷着碎裂的骨骼,这些骨头迅拼凑在一起,开始快的自我恢复。
楚天逸捂着碎裂的颅骨倒在地上,他痛得直抽冷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在王家养尊处优,平日里只是和花花草草打交道,何曾和人战斗过?何曾受过这样的伤?
不要说在虚空灵界,就算是在元6世界,飞升前的他也是品国朝的帝君,生平连根头都没掉过。
骤然被轰碎了半边头骨,楚天逸一点儿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更是被阴雪歌刚才流露出的,犹如疯虎一样恐怖气息震慑,他甚至连正眼看一眼阴雪歌都不敢了。
“你!”王隶炘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你敢殴伤本家供奉?来人啊,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王隶炘气急败坏的咆哮着,眸子里尽是欢喜之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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