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c-v27也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抗体,它避免了患者感染hlm病毒后直接死亡,但是却彻底激活了hlm病毒的能力,改造并且摧毁着恶性病毒患者的身体。”
“可是您刚刚说您从恶性病毒感染者血液样本中提取出来的c-v27已经失去活性了,但是hlm病毒却依旧在恶性病毒患者体内活跃,这又该怎么解释?”
“这则是我另外一个假设,假设c-v27在一段时间后,或者在接触hlm病毒本体的一段时间后就会失去活性,那么这种物质很可能就是恶性病毒感染者那短短三个月传播周期的罪魁祸首,它们帮助hlm病毒传播,在传播周期后功德圆满,然后失去效力。”我将双手背到身后,长出了一口气,“不过这些全部都只是假设而已。我自己都觉得刚刚我告诉你们的这番话存在很多不合理、或者解释不清楚的地方,所以这次让你们过来,也是想多找几个人探讨,寻找一些以我的能力无法发现的问题。康纳,你花了多长时间去寻找这种物质?”
“非常久。”康纳尔多回答,“这种物质隐藏得非常怪异,而且十分分散,需要花很长时间,用最精密的仪器才能从血液采样中找出它们的确切位置。”
我点了点头,“你给我的这一份血液样本本来就确定了是存在c-v27的,所以我才能轻松地将它提取出来,有了一定经验和资料报告总结等,我从旁边那位小朋友的血液样本中寻找c-v27才能提高这么多效率。”我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嘉利米维尔,本来想再叹一声,不过寻思起来觉得没什么意义,也就忍住了,“如果我的假设成立的话,那比特姆·麦加那边的问题就更加令人感到疑虑了。”
“如果你的假设成立。”嘉利米维尔淡淡地结果我的话,“那么他就有可能是受害者,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不知道,嘉利,我现在什么都无法确定。”我无奈地说着,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杰拉德,“我现在唯一一件能够百分之百确定的事,就是坐在旁边的那个家伙已经开始恢复意识了,而我却暂时没有从他的体内发现任何有效抗体的迹象。连我这个离他最近的人,都不清楚他究竟是依靠着什么在逐渐恢复。”
“说不定如果时间和环境都起作用的话,恶性病毒感染者也有可能像良性病毒感染者那样自然恢复呢?”嘉利米维尔随口道,“谁知道呢,这不就是你一直都在研究的事情么?”
“是这样没错。”我点了下头,转头又对他们说:“我这次找你们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份c-v27,如果你们这两天没有紧急任务的话,明天就麻烦和我去一趟病毒研究协会吧。”我对嘉利米维尔笑了笑,“费利舍先生挺想念你的,希望你能抽空去看看——带着尼约一起。”
嘉利米维尔扬了下眉,什么都没说。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想提前跟你说一声。”我笑着说,“再过一段时间后,我估计会去一趟你们基地那边,之后如果你们有任何围剿恶性病毒感染者的行动,就得麻烦你们带上我了。”
“你打算回军队?”嘉利米维尔略微有些诧异地问,眼神也转向一旁杰拉德的方向,“那他怎么办?”
“他现在不是挺乖的么?”我故作理所当然地对他说,“到时候你们还能多一个实力超群的战斗队员,多好。”
嘉利米维尔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似乎是看出了我脸上的轻松神情不是故弄玄虚,于是只能妥协地点了点头,“只要你能说动上级那边,那就随便你吧。反正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搞不懂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了,我开玩笑的。”我忍不住轻笑起来,“我根本就不确定他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如果这种状态就能上战场,那国家军队的审核标准单能直接撤下来了,谁都去军队玩儿。”我收拾了一下桌面,看向嘉利米维尔仿佛憋着一口气般难以言说的神情,“不过有些事情只有他在才能做得到,到时候等我过去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了——毕竟就连尼约那么差劲的身体条件,在策略上一样能发挥关键的作用。”
“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嘉利米维尔收起脸上古怪的表情,赞同了我的话,“他的身体素质报告几乎是我这几年以来看见过的最差劲的一个。”
我附和一声,对康纳尔多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想求证的,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和你一起再系统地分析一遍这些样本吧,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