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看着眼里血色翻涌的男人,有些头疼。
话说,这家伙是不是在穿梭世界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她怎么觉得他的戾气重了很多?唔,以往这厮心思深沉,行事不动声色,她很少能猜着这人想什么。
如今……
好吧……
虽然情绪外露了许多,她依旧猜不透这人的想法。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学生的试炼地,这厮来得比校方的人还快,她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跟踪器!
“我自有我的方式,”秦钺闭了闭眼,慢慢地压下暴怒的情绪,“你又做了什么?怎么会招惹到那些人?”
“什么叫我招惹?”
尤悠挑了挑眉,微微眯着眼睛淡淡问他:“我会没事找事?”
“不是说皇室中人暗杀你?”
秦钺没接话,难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手中武器咔咔咔地变回褐色金属棍,他将短棍插.入武器袋,轻飘飘地白了尤悠一眼。转瞬,问起了自己在意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过节么?”
“还能怎么?”说起这个,尤悠也觉得神奇,“百分之七十是那个大公主呗。那天在她的订婚宴上,她让我娶了她弟弟,我拒绝了。”
秦钺:“……”他的女人怎么到哪儿都有人抢?
着实令人不爽。
“就这样?”
提起这个,秦钺倒是有点印象。只不过,忆起那小皇子一碰就碎的弱鸡样儿,他缓缓地皱了皱眉,那个男人,就是个生错了性别的女人。说起来,一切还是这臭女人的错,要不是她自己其身不正,哪儿来这么多麻烦!
秦钺气不过,又白了她一眼:“闹得这么难看,还不是你胡乱拈花惹草惹出的乱子?”
“什么叫胡乱拈花惹草?”
对秦钺这定论,尤悠完全无法苟同,她自问在这方面还是很挑剔的,至少都是气质、样貌、能力等各方面素质综合考虑过吧。哪有这厮说的这么不挑?
伤口上的血不流了,尤悠懒洋洋地调换了下站姿:“我可没那么不挑。”
秦钺闻言轻笑了下,眼眶中的血色慢慢褪去:“说的也是,你眼光可高的很。”
尤悠白了他一眼。
“另外,在这里跟我废话,你很闲?”林子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尤悠瞥了眼情绪安抚下来的人,不准备继续闲聊了。她缓缓勾了唇,十分冷酷地下了逐客令,“我说,你是不是该走了?明上校不是该很忙?”
“而且……”尤悠摸了摸金剑的剑柄,十分白眼狼地瞥他道:“这群怂货,我完全可以处理好,不必你多此一举的。”
秦钺脸一黑:“你这女人真不识好歹。”
“我就是不识好歹,”尤悠耸肩,“那又怎样?”
秦钺被她噎得气急,一把扣住她手腕硬拖到身边,“我帮你,怎么反还落了嫌弃?”
“我不识好歹嘛!”
秦钺脸一黑,气死了。这女人总能若无其事地能气得他一肚子的火气,偏偏他还就爱她!见她转身就走,连忙拉住她:“哎,又怎么了?不是说那边的事情有那小子处理,你先跟我回帝王星好了……谁!”
尤悠也发现动静,扭头迅速飞身过去。
那人似乎只想吸引注意力,并不恋战,朝两人挥了一鞭子就飞速往后退。
这明显故意引人跟上的行为,尤悠追了两步,看穿了他的目的。轻轻嗤了一下,等在原地懒得理会了。那边秦钺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眨眼间就追上了人。他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的衣领,‘唰’地往地下一丢:“你是谁!”
人抓到了。
晃悠着跟上来的尤悠,上前瞥了一眼,发现不是学校的人:“既然你插手,那这里的事情先交给你,我回去看校方的人来了没有。”
秦钺还没跟她说上几句,当然不乐意放人走:“这是你的态度?”
尤悠掀了眼皮,“……你觉得呢?”
秦钺咬牙,臭女人有恃无恐!不过他也知道,尤悠这女人拉着不走打着倒退,想了想,黑着脸点头:“这事处理完了,我去你家找你。”
“随便你。”
扔下一句话,尤悠头也不回地走了。
……
暗杀事件还未处理,在老师们带着一群重伤的学生回去之后,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先不管大公主是不是真的意在除掉尤悠,这一群重伤昏迷的高年级学生抬回来,想不引起轰动都难。几乎人一被带回来,立即引发了校方上层的高度重视。
然而他们醒来,一致要求严惩尤悠,这就又另是一桩官司。
入校开始,校方就曾明令禁止聚众斗殴。情节严重者,一旦发现甚至可以代表国家,取消当事人入伍资格。所以,这群人咬死了自己虽然先行挑衅有错在先,只是意气用事。而对方却心思狭隘,对因小事对同校生心狠手辣,招招置他们于死地。
所有人醒来了都一致口径:他们有错要罚,尤悠更不能姑息。
此言论一发,连带着校长一起来慰问的校方领导,脸色均很难看。一方面,鉴于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被控诉方还未露面,事情不清不楚;另一方面,校长等一群教导过尤悠的老师对尤悠都颇为看重,不太相信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