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鹄走上前去,发现是两个中年男子,“大叔,你没事吧?”
“我夫郎好像扭到脚了。”说着,另一个男子歪歪扭扭的在泥泞的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就要抱着人继续走。
看的段鹄心声不忍,走上前去一起扶着男子,“您家在哪儿呢?”
“就在村子最西头。”
哦!原来是同村啊。
段鹄听了,扶着人往最西头走去。
“大叔,你这大晚上的又下着大雨,你不在家呆着,跑外面干啥?”
“这不是下了大雨嘛,不放心庄稼,就出来看看。”中年男子的话语中除了担忧还带着明显的苦闷,很容易段鹄便听了出来。
段鹄喘着气,没再接话,然后就听男子又道:“对了,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段鹄,村子东头的猎户。”
别人没见过他实在不稀奇,要知道原主本就深居简出,不喜与人交流,熟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平日不是照顾生病的母亲,就是在山上呆着。
段鹄淡淡的说着,却不知给听的人带来多大的震惊。“你就是段鹄?”
“是啊!”
中年男子沉默良久,又问:“我记得你家好像没地,这晚上的又下着雨,你出来做什么?”
“雨太大,我家屋顶都漏了,我打算去祠堂对付一晚。”
中年男子点点头,没再说话。
掺扶着人到了村西头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段鹄将人放下,就弯着腰,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大叔……呼嗤……我就……呼……我就先走了。”
说着段鹄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人一把抓住,“叔?”
这是要做什么?
“叔家还有间空屋子,要不你先住着,等雨停了再说。”挣扎了半天,中年男子说到。
虽然他留下段鹄有点不合适,可是总不能让人就这样走了吧?
抛开段鹄与自家儿子之间的事,小伙子毕竟还帮助过他们。
段鹄傻气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谢谢大叔了。”
“谢什么谢,要说谢谢也该我们说才对,要不是你,我们两口子今天说不定就回不来了。叫我石叔就行了。”
听到石字,段鹄心里一突,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诶!石叔。”不过有房子住的喜悦很快压住了心底的那丝怪异以至于让段鹄第二天追悔莫急。
段鹄在别人家里不好赖床,一大早就醒了,本来,他想直接离开的,没想到石叔夫夫如此热情,非要留他吃饭,段鹄推辞不下,只好接受了。
围着桌子坐下,段鹄与主人家交谈着,突然,昨晚一直没有动静的西边那个比较精致的屋子的门突然动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看到来人,段鹄蹭的坐起来,这不是他那个一夜情对象又是哪个?
两人乍一见面,反应最大的不是段鹄。
“爹,他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石小石跳了起来,不想,一大早竟会在自家看到段鹄。
石小石前几日被打击狠了,一直发着烧,直到昨天才慢慢转好。
看着阿爹阿爸为了自己忙的团团转,一心只有段宁的石小石也心生不忍了,今早特意起了个大早,想给阿爸帮忙做饭来着。
“小石头起来了?”石老爹先是一高兴,随后对段鹄道:“正好。我们家小石头做饭可好吃了,待会儿让你尝尝我们小石头的手艺。”
石小石对他怒目而视,段鹄想视而不见也没办法,也不知道石老爹是怎么想的,竟然装傻,段鹄觉得尴尬极了。
考虑再三,段鹄觉得自己呆在这里终归不好,于是开口道:“石叔,我不知道你家有个哥儿,要不然昨晚我肯定不会留下的。我还是趁着这会子村里人还没起来,悄悄离开,免得被人瞧见,连累你家哥儿的名声。”段鹄起身,做势就要离开。
段鹄这话说的特别婊,好像前几日跟人家哥儿滚床单的人不是他似得。
“站住。”刚从屋里出来的石阿爸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心道,你和我儿子都滚一张床上去了,还讲什么毁我儿子名声?还有的毁吗?
看着石阿爸严肃的脸,段鹄有些惴惴,然后就听石阿爸开口道:“先吃完饭再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