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电话打到魏逊那里,问他霍毅在哪里。
“啊,他喝醉了,明天我帮你送回来。”
白蕖皱眉,“怎么会喝醉?在哪里,我来带他回来。”
“不用了,他现在已经睡着了,就在我这里将就一下就行。”魏逊笑着拒绝。
白蕖撇嘴,“好吧,那你好好看着啊。”
“我你还不放心吗?”魏逊打了两句岔,挂了电话。
白蕖掀开被窝钻进去,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闭着眼睛酝酿睡意,眼皮却不停地跳了起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白蕖双手搭在被面上嘀咕,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皮,难道最近还有什么财不成?
这边,魏逊和唐程东守在手术室门外,坐在走廊的两边椅子上,沉默无言。
“你瞒她一时,又能瞒多久?”唐程东搓了搓手指头,忍住想抽烟的冲动。
魏逊说:“她肚子那么大,被吓出个好好歹歹的怎么办?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外面又倒下一个,那才糟糕。”
唐程东不得不承认他想的是对的,叹了口气,问:“那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着一块儿的,没发现异样吗?”
“老霍半道上就发现了,所以兄弟们都全身而退,除了他自己挨了一枪以外。”魏逊扒拉了一下头发,显得十分颓丧。
“陈六呢?坑了人跑了?”唐程东黑着脸问。
魏逊摇头,比了个手势,说:“当场就被兄弟们射成了窟窿,现在该是和阎王爷接上头了。”
唐程东拿着香烟嗅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扭曲,一双眼睛狠厉的可怕。
“那就好。”他往后一靠,似乎是十分满意这个结果。
......
白蕖睡到半夜被惊醒,满头大汗的醒来,心悸难耐,却一点儿想不起梦里的情景了。
掀开被子,她给魏逊打电话。
“霍毅呢?”
“在谁呢。”魏逊赶紧回答。
“你怎么这么快就接了电话?”白蕖心底起疑。
“手机放在手边,顺手就接了,怎么了?”魏逊心里也打鼓,怕她发现端倪。
白蕖皱眉,坐在床边半响,说:“让霍毅明天早点回来,我等他吃早餐。”
“好,等他醒了我转告他。”魏逊轻笑,似乎还是平常的样子,一点儿马脚也不露。
白蕖挂了电话,愣了一会儿,重新躺下去,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身边冷冰冰的,一摸,空的。
白蕖的手搭在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一团乱麻,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儿。
以往霍毅喝醉了无论是什么时候,他一定会回家的。今天,没接到他的电话也没听到他的声音,白蕖有点儿放心不下。还有魏逊,平时可没这么好心收留醉鬼,今天一口应下,而且凌晨四点了,接电话也是动作迅速声音清晰......
会不会......是霍毅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魏逊他们一块儿瞒着她?
白蕖掀开被子坐起来,额头沁出了汗,越想越慌张。
她起来穿上衣服,拿起手机匆匆下楼。
“白小姐?”保镖从黑夜里出现,似乎是一直守着她的。
“你去把车开出来,我要出门!”白蕖冷着脸,手上握成了一个拳头。
“现在?”
“现在!”白蕖拔高了声音,嘴唇有些颤抖。
保镖点了点头,往车库去了。
狡兔三窟,魏逊也有不止一处房子,但他经常住的却是市中心那套,对于爱疯爱玩儿的人来说,当然是离热闹越近越好了。
一阵砸门之后,保镖转过头来说:“没人。”
白蕖表情肃杀,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那里,冷冽又美艳,气势非凡。
重新把手机拿出来,白蕖对着那边说:“我在你家门口,开门。”
“你在哪里?”
“你家门口。
“我在滨海路这个屋子,你是不是走错了?”魏逊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白蕖一口咬定:“我说的就是滨海路,你开门。”
魏逊沉默,抬头看了一眼唐程东。
“霍毅到底出什么事,你告诉我!”白蕖一声大吼,眼泪飞出眼眶。
“附一院外科六楼,你来吧。”魏逊撑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白蕖转身,衣角飞起,掠起了一阵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