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从来都是农民最重要的财产,现在大家再次回到随时吃不饱饭的情况下,土地就更重要了,所以,乌启富兄弟俩顾不上乌月这头已经离开,至于以后如何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演戏的人离开了,乌月和吕正西手拉手回家,一场大戏总算暂时落幕,看戏的围观群众也散了。
“婷溪,你看到没有,乌月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我以前说她不好,你还和我扭,现在看到了吧,我告诉你,以后,你不许再和她来往!”生活再次回到艰辛的水平线上后,原本很多宽态的人开始变得尖细起来,婷溪的妈妈乌婶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家的生活确实不好,乌月和婷溪说过,村长又说,让大家留粮,存东西,婷溪是听的,可惜的是家里做主的不是她,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其实和乌启富家差不多,内里已经没有多少存粮了,乌启富家是贪价高把粮卖了,婷溪家是因为来的人多,消耗掉了,其它的东西更是什么都没存,现在只能靠着每个月的份额勉强过日子,从乌月的生活比他们家好后,乌婶就开始酸水往外冒,现在,两家的差距越来越大时,乌婶就更加刻薄起来。
“死丫头,我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别说对外人乌月,就是家里,乌婶也少了很多耐性。
“我有事出去一会儿。”婷溪没有再和以前那样激动地跳起来和妈妈争执,从上一回一家人因为一个外人齐齐说骂她后,婷溪在这个家里就安静了很多,不再和妈妈说心里话,也不再和妈妈或是爸爸,大哥去争什么,要不是吃饭睡觉还在,婷溪差点成了这个家的隐形人。
“死丫头,不做事,又要跑去哪,我告诉你,你再去找乌月,让我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乌婶追着出来,可惜,婷溪已经跑远。
“伯母,婷溪这是急急忙忙要去哪里?”另一个屋里听到声音出来一位美女,看长相,听声音都是文文静静的一个女生。
“谁知道,不管她,整天野丫头一个,她要是能和蕊蕊你一样,伯母就少操心了。”真文静还是假文静,不知道,反正,一家人伤了婷溪心为的外人就是这位蕊蕊。
“伯母,婷溪只是性格外向,也挺好的。”听这话,你也不得不说,这位杜蕊蕊很会讲话,婷溪吃亏也冤。
“什么外向,简直笨死了,刚说她两句,不乐意就往外跑,我就担心她又去找那个乌月,就是那丫头把婷溪带坏了。”不是母女的两人倒互挽着手回了屋,像极了母女。
婷溪跑出一段,见后面她妈没追来,撇撇嘴,找乌月,她怎么好意思一次又一次去麻烦好友,她出来本来就是计划好的,至于去哪里,事情不成前,她不想家里或者更多的人知道,就是好友月月那里她也没说,不让家里知道,是因为这事,要家里知道,事得泡汤,不让好友知道,是不想好友跟着自己烦恼,也防着哪一天,家里因为这事怪到月月头上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婷溪几次出来都是小心又小心。
家里对她二十多年的疼爱,她知道不是假的,只是突然艰辛起来的生活逼得大家变了样子,她不会把家人想坏,可她也学会了长大,学会了自己为自己多打算一点。
婷溪悄悄计划着自己事情的时候,手拉手回家的乌月,吕正西夫妻俩也提着三婶给的菜篮子回到了凉意爽爽的自家屋子里。
至于刚刚那一场暂时落幕的大戏,就算暂时,乌月和吕正西也不担心以后,反正以后乌启贵要是再来,就是一句话,来补义务了吗?拿住这个痛脚,乌月没什么好担心的,而吕正西只是觉得好笑,他和小月的父母缘真是薄的可以,他父母那边,拿住钱的这个痛脚,小月这边,拿住补义务这个痛脚,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父母,却要拿着各自的弱处才能让他们自己相安无事,真是好笑,是不是。
幸好,他们早就不想着什么父母亲情,要不然,这日子得和黄莲有一比。
“村长和三婶太客气了。”解决了所谓爸爸的事情,小夫妻回了家,乌月才仔细看阿西提着回来的菜篮子,拿掉上面盖着的帕子,下面竟然是几大碗满满的饭菜,光键是还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