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世界看不明晰,好似无边无界。
近处的视野也是那么浅显,泛着虚边儿,看久了让人觉得几欲晕倒。
龙潭就孤独一个人跋涉在这无垠的白茫茫中,茫然无措,却心中好似安定。
一种奇异的安静,像是知道远处有人在等待着他。
但是,是谁呢?
男人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像是有什么刺穿了哪里,穿透了那层脆弱的*,打穿了粉色的肌肉,进入了那鲜活血红的内脏,滚滚的流血。
他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猛然间发现自己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他烦躁的想要撕扯开,却发现那扣子扣得死紧,直勒的他白眼直翻,呼吸紧迫,只觉得视野模糊。
忽的远处出现了一处鲜明的色彩,全然不同与这单调纯白的世界的颜色。
——但是,那是什么颜色呢?男人艰难的描述着。
很是鲜活,跳动着,像是被射击出来的子弹一般锐利明艳。
很是刺目,妖娆着,仿佛黑夜中的烈焰一般清晰明丽。
那颜色缓慢的化出了形状,扭曲柔滑的线条,像极了旖旎的夜晚不可告人的梦境。
一个曼妙的人形,缓慢的站了起来,在龙潭眯起的眼睛尽头。
她在他的眼睛里,在他的视野里火红着,漂亮的红裙子紧紧的绷在身体上,散发着潮湿的热气。
龙潭迷醉的往前行走着,张大着鼻孔,呼吸着这越来越近的气味,像只红酥手撩拨在他鼻端一寸之间,手指轻勾,画着圈,勾着魂。
玫瑰的味道。
被火焰烧着的玫瑰的香气。
龙潭闭上眼睛,听到了响在了耳边的娇笑,清脆又低沉,像极了一个人——但是是谁呢?他费解的皱着眉头,却怎么也想不起。
一只苍白的手勾住了他紧绷的脖领,小力气的拉扯着,像是柔软的猫爪子轻轻的揉着——忽的一条滚热柔软的舌尖就熨帖的吻在了他裸,露的脖颈上,顺着他的喉结,细密的舔舐着,啄吻着,像是觅食的鸟。
龙潭可耻的硬,了。
他口干舌燥,浑身发热,直想化成一滩泥软在这个女人的胸怀里,又想化作火焰,钻进她的身体里,燃烧一切。
那扣子似乎扣得更紧了——那呼吸也似乎更近了。
龙潭费力的睁开眼睛,喘着粗气,那女人的面目,就明明白白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那熟悉至极的铁灰色眼睛,闪着流水般的媚光,平日里霜雪般冰清的面容却散发着热情的味道,呈现了全然不同的一面,那身火红的衣裙像是点点燃烧的火焰,环绕着女人白皙的身体,散发着原始的味道。
充满了玫瑰和火焰味道的肉,体。
真是美味。
龙潭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所见皆是一片纯白,干净整洁的病房,刺目闪光,他怔楞的望着,脑袋钝蹲的痛,像是被大锤轮回着捶打了一夜,脑汁儿都在晃荡——
他满心满眼都还是几分钟前那酣畅淋漓的梦境,爽的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30岁的老处男第一次开荤了。
滚热的味道,滴落的汗水,女人舒展又紧皱的眉眼,摊开放松的四肢,留下了他用力的痕迹。
他昏昏沉沉的想着,只觉得脑袋天旋地转,没多久有昏了过去。